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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今不开口,曲言孚想要询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嘶”“嘶嘶”就在这时两条小蛇吐着蛇信子爬回了曲言孚身边,乖顺的缠住他的手腕蜷缩起来。曲言孚摸了摸两条小蛇的脑袋,还是开了口。
“林军爷,我……”
“可惜爷现在看不到,不然我就可以看看言孚你是不是还如三年前一样美貌。”林今不正经的打断曲言孚的话,嘴角挑起来支成了一个散漫的笑容。
“你还记得我……”曲言孚不知该喜该忧,喃喃回道。
那那人……
“我记得有什么用,曲公子是想问项识鹤是否也挂念着你?他好的很,现在跟在哥舒将军身后,哪里需要你担心。”林今又是笑,紧接着变成了癫狂的无法控制的大笑,他蜷缩起高大的身体,用残剩的一只手抹去眼角的泪水,“阿芙,阿芙……”
听闻项识鹤还活着,曲言孚也就放下心来,此刻他反而减缓了迫切想要知道他的心情,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对咯你肯定不知道,识鹤娶了我妹哟,你们见过的,就是赏花那天,她还提起过你。”林今突然又开口,言语里是分不明说不清的恶意,如果不是他眼睛看不到,他真想好好瞧瞧曲言孚会是什么表情。
让他失望的是,他没有听到一丝声响,一时间山洞里静的可怕。
许久林今以为曲言孚不在了,他才听到曲言孚不咸不淡的回话。
“那挺好,我把你送到潼关哥舒将军那里。”曲言孚站起来,“你是觉得我应该伤心还是什么?”
“三年前你一言不发带着凶手离开中原,项识鹤就应该清楚你是冷血无情的人。”林今愤愤,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我师姐不是凶手。她……”曲言孚想要辩解,却觉得头痛难忍,原本走向林今的脚步也顿了下来,双手无力的抱住了头颅。
林今原本还在听着,结果只听到了痛苦的□□声,“曲言孚?你这不会是苦肉计想要我心软向识鹤求情吧,我告诉你我不会,就算是你救出我……曲言孚?!”絮絮叨叨到后面结果连□□声都停了,林今也不由的心慌起来。他目不能视,根本不知道曲言孚在哪里,只得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希望得到回应。只可惜,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曲言孚昏迷的那一瞬间,恨不得一巴掌拍昏林今好让他不要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生花(二)
曲言孚从林今口中得知主上处死封常清、高仙芝之后,任命哥舒翰为统帅,镇守潼关。项识鹤则带着天策残众前去投靠哥舒将军,至于林今却得知自己未过门的娘子被狼牙兵所夺,擅自离众想要将她带回来。
结果可想而知。
刘梨枝表示她需要赶快到潼关去,她夫君在那里镇守。
林今大概是已经失望,或许也曾试过好言相劝,然而小娘子不愿和他走,他也无法只好同意了他们一早就出发的决定。曲言孚又给他喂了一枚冰蚕之后,自己则是坐在山洞面前守夜。这夜里也不太平,野兽的嘶吼仿佛就近在咫尺,要不是为了第二天赶
路,他们怕也睡不安稳。
曲言孚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背靠着墙壁陷入了沉思。关于师姐的事他已经感觉到蹊跷,可教中三年一直平静如常,他是真的想不起来。况且那夜师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只跟他了要回苗疆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走。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同意和师姐走
,就好像不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不远处的天空中间犹如被撕裂一般潜伏出一丝光明,渐渐的往周身扩散出去,以极其缓慢却又坚定的速度直到满目所及都是懒洋洋的暖色云彩它停止了肆虐。
天,亮了。
曲言孚站起来,看了看身后还依旧睡着的两人,摸了摸两只对他吐着蛇信子的小蛇。阿识阿鹤三年来一直陪伴着他,就算不是曾经的玩伴,他也是有了感情,依旧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将两人喊醒之后,他们草草吃了干粮就开始往潼关走去。一路上已
经遇不到难民,因为再往前走就是战乱触及之地。潼关易守难攻,只要坚守此地,定能拖延住贼兵叛变之路,所以本废病在家的哥舒翰才会在此坚守不出。
林今一边和他们解释,一边也是暗自担心,潼关重镇,安禄山怎么可能不会想到,只怕又会是一场持久的恶战。身边两人明显都没经历过战场的可怕和苦难,尤其是曲言孚,苗疆与世无争哪里会遭遇这些。其实这倒是林今误会了,当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