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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七年后第一次见面。”聂远说。
护士小小惊讶。“喔,这样啊,我们都以为你是她男朋友还是老公呢!在急救时,她一直念著『远‘这个字,那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聂远僵著身体。“不是,我不是她男朋友。”他抽回自己和爱琳纠缠的手。
护士巡视完毕。“那没关系,等她母亲赶来医院再补办住院手续就好,我们还是会先送她进病房。在她母亲赶来之前,再请你们多陪伴她一下。”
另一名护士拉开布帘,手上拿著爱琳的病历表,然后松开病床的固定架,推著病床。“我们送病房喽,不过,现在只剩两人病房,如果要改房型,可以再和护士预约。”
向恩和聂远跟著护士来到五楼,等爱琳送进病房后,五楼的护士和住院医生随即过来安顿病人。
最后,医护人员离开,房里总算恢复平静。
聂远牵著向恩的手,两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敞开手臂搂住向恩。“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你也折腾一天了。”
向恩摇头,偎著他宽敞的胸膛,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声。“不要,我要陪你。”
她的心情好乱,与其回家胡思乱想,倒不如留在这里胡思乱想。
“你想当熊猫眼新娘吗?”他轻柔按压著她的黑眼圈,玩笑道。
向恩仰头看他。“结婚的事再缓缓可以吗?我觉得太冲动了,我娘一定会哇哇叫。你知道她最重视排场,我结婚,她一定会要求每一个步骤都要按照她当媒人婆时订下的规矩。”
聂远故作横眉竖眼。“这么说来,我要先和徐妈妈求婚喽?”
她失笑。“没错。”
他燃起熊熊战斗力。“那就求吧!”
徐向恩笑著,偎进聂远怀里,可目光落在爱琳沉睡的脸孔时,却立刻敛起笑容。
她看著沉睡的睡美人,然后静静地说:“就算这样,情况这么不好,爱琳学姐还是好美,不愧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她的美丽连女人都会忍不住欣赏。”
聂远噙著笑。“你才美,我可是摆了好多年臭脸,赶走多少个想追求你的青年才俊,才把你留在我身边。”
徐向恩笑著仰望看他。“真的假的?原来我没谈过恋爱都是你害的!”
聂远笑得很得意,他点著她的心。“那也要这里有我啊。”
她蹭进他怀里,脸上写满著担忧。“学长,如果爱琳学姐心里也有你呢?”
聂远吻著她的发。“那些都过去了,这是她当年的选择,她必须学习承担后果。”
徐向恩知道,当年爱琳的离开伤透学长的心,她是陪伴在他身边安慰他的人,学长的痛苦和借酒浇愁她都参与、她都了解,两年的兵役期,不是她下高雄左营去探访,就是他安排连休回台北找她,带著她爬遍北部的山岳。
爱琳说,她是学长最放心不下的宝贝,那么,学长更是她用心陪伴的宝贝。
两人沉默地拥抱对方,时昏时睡,护士进进出出巡房,很难能够真正入眠。
直到清晨,聂远还是清醒的。一个小时前,向恩总算在他怀里沉沉入睡,她的眼下有深深的阴影,说明了她的疲累。
他抚著她的头发,吻著她的额头,怜惜她手指上每个小伤口。他爱向恩,这些年的相处让他明白,他的心有她的陪伴才能真正地宁静,也许他给予向恩的爱情,没有当年和爱琳交往时那样地热烈激狂,但,他反而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向恩像家人扶持著彼此,静静地陪伴。
六点正,爱琳的母亲终于赶到病房,看到聂远时,她吓了一大跳。“聂远?怎么会是你?”
徐向恩被惊醒,她坐起身,茫然地看著来者。
聂远起身,平静望著黄母。“和爱琳是在昨天的喜宴上遇到,警察在爱琳身上找到我们的名片,才通知我们过来。”
“这么巧啊……”
黄母的表情很复杂。当年是她不让女儿嫁给他,她认为爱琳这么漂亮,气质又好,不该只能嫁给平凡的聂远,她希望爱琳能够嫁进豪门当夫人,因为她有这样的条件,只是这么多年下来,爱琳的男女关系复杂到让家人头痛,她常在想,如果当年爱琳嫁给聂远,是不是会比较幸福?
黄母放下行李袋。“谢谢你们的帮忙,想必你们一定累了,我来照顾就可以了,请两位先回去休息。”
徐向恩恢复清醒,她才站起身,聂远立即将她拥进怀里。
黄母注意到两人的亲密。“你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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