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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青年人一样,他看后很是焦急,就忙慌慌地堵辆夏利车,一口气将受伤青年送到医院。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许多报纸和广播上介绍的情节基本上大同小异了,无非是帮助受伤青年付钱,哀求大夫组织人员抢救,寻找患者家属等等。
不同的是,受伤者的亲属,即受伤者的媳妇——一位同样年轻同样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对宁长的救人就不像有些受伤者家属那样疑窦重重,甚至怀疑救人者就是害人者了。她对宁长的救人深信不疑,一见面就抓住宁长的手久久不放,在流了很多眼泪,又说了很多感激话之后,同时哀求宁长看在她一个女人拖孩儿带患儿的份上(好像受伤者已经咋的了似的),帮她一把。即借点钱帮助她给丈夫治病,丈夫病好后挣了钱一定将本带息一并付还。宁长目睹着年轻女人这流泪拌血的恳求帮助,一股英雄之气油然而生,当即将手中仅有的五百零五元钱一股脑儿掏出来,送到年轻媳妇手中,还一再表白,本息都不必付,只要病人好了比什么都好。又给年轻媳妇留下了工作地址和住宿地址,声言再有难处可随时找他。回单位也没有提及此事。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年轻媳妇按照宁长的交待果然找到了县纪委。一见面就双泪长流,接着痛哭失声,哀求宁长救人一定要救到底,丈夫马上需要做大手术输很多血至少要五千元现金,她东挪西借拜遍了亲朋好友,才借了三千元钱,那两千元还没有着落,“你就看在我们拖孩儿带崽儿的份上,再帮一把……待丈夫病好出院挣了钱,一定连本带息……”说着腿一软就要跪下去,宁长赶紧将年轻媳妇扶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就去抽屉里找钱。他翻遍了办公桌的每一个抽屉,最后连夹层的缝隙都寻遍了,总共凑了八百元钱,剩下的就向同事们求,算他宁长借款,一个月内保证还清。同事们虽说对他在胡寡妇女儿问题上颇有微辞,对这女人也深感陌生,对宁长的信誉却深信不疑,他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青年!女人的眼泪也让他们同情,就东翻西找地帮着凑钱,最后总算凑足了两千元钱,其中五百元是无偿奉送。弄得宁长替年轻媳妇向同事们再三致谢,好像他自己的事情一样。
两天后的一个中午,年轻媳妇又来了:首先是再三感谢宁长和同志们帮了他家大忙,丈夫手术十分成功。现在不仅脱离危险,已能说话吃饭,病愈出院只是时间问题,将来病愈后一定连本带息一并奉还。同时明确指出。现在的社会风气每况愈下,医院也处处砸人,药费尤其贵得骇人……自己拖孩儿带患儿的,早已山穷水尽,求借无门,看在她们拖孩带患儿……再帮她一把,待丈夫病好出院挣钱……说着这一次可是哈一声跪了下去。下半身又只穿着裙子,雪白的膝盖跪在冰凉、带沾尘土的水泥地上,叫人看了真是痛心,偏偏此时屋子里又只有宁长和年轻媳妇两人。待他刚刚伸手去扶年轻媳妇的时候,外科室的一个同事刚好推门进来。于是就传出宁长救人目的不纯的传言。前两天无私奉献的同事也大呼上当,这就给宁长已经构成恶劣形象的形象又增添了新的恶劣形象。
宁长也怕年轻媳妇再来登门造访,就推说整材料需要肃静,躲到郊区的租房里闭门不出。不想三天后临近中午的某一时刻,年轻媳妇突然出现在宁长租房的大门口。这回她不哭也不叫,只慢慢地,可怜巴巴地蹭进屋里,在说了自己拖孩儿带崽儿……这些几近公式样的词句之后,就去裤腰中间摸索,还笑吟吟地向宁长拢去。宁长心里十分清楚,这样的热天,这样的单薄衣服,裤腰带是万万经不起折腾的。就赶紧一边向炕里撤去,一边再三许诺:你坐着,你坐着,我马上给你拿钱,我马上给你拿钱……此后年轻媳妇每隔七天八天就要来宁长的郊区住所一次,在按部就班地背完那些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词句之后,就去裤腰中间摸索,然后就笑吟吟地向宁长拢去,而且把门口那惟一的通道也紧紧地封死。宁长就赶紧许诺给她拿钱或找钱。
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之后,宁长只得将租房退掉,悄悄搬城里去住了。
听说那年轻女人后来又到郊区去了好几次,还扬言再捉见宁长就让他倾家荡产或把事实都公诸于众(事实是那年轻女人的所谓丈夫和她只不过是非法同居,青年男人早已病愈出院且不知去向;那女人压根儿也没生什么孩子)。郊区的邻人还以为宁长喜新厌旧,丢下了胡寡妇母女,金蝉脱壳呢。
另件事情的发生,和年轻媳妇的出现不无关系。因年轻媳妇永无休止的求助,使宁长不敢擅在城郊久居,才在城里一个同事家里借宿。
晚上闲暇,就如同在城郊时和邻居们的接触日渐频繁如出一辙;和城里的接触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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