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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撒尔当然必须根据法律协议做出决定,这是他的职责。对他作为我的代理人的失职,我什么也没说。这只会让他高兴。但就他作为一个仲裁人来讲,在关涉一个人的实际生死问题方面,他却完全无视协议条文,做出了一个完全非法、完全不公正的决定,我想,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拍哈格罗夫先生的马屁,或为了体验一种他有生之年第一次体验到的自命不凡的快乐,而他又无知地认为,他对我采取的这种态度是合乎道德规范的。
当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告诉我:如果波茜来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话,他会认为我是和一个臭名远扬的人住在了一起时,他证明了自己完全无视合法协议的要求,真不知道如此愚蠢的人怎么成了仲裁人的。
至于你和罗比竟冷默地默许了这种阴险的不公正行为,我不知道如何看你们。我只是无法理解,今天我也不能就此多谈。
你永远的
奥斯卡
在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之时,阿德在1898年1月6日给王尔德写了一封长信,并在信中为自己做了辩护:
〃你在解释我说过的关于王尔德夫人的一句话:即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严格按照她的合法权利时,说我这句话的意思是指我承认了波茜是个声名狼藉的人。我根本没承认波茜是什么样的一种人。我根本就没谈到他的什么人格问题。问题只是这样一种事实:你是否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个问题就摆在仲裁人面前,我对此根本一无所知,就在我与赫曼进行交涉前发生的。我与此毫无关系王尔德夫人确是根据自己的合法权利行事的,她是根据协议向仲裁人提出请求的;你的朋友因此只能像其他一些团体一样束手无策,所能做的就是屈从他的决定。没有任何理由反对王尔德夫人那样做,若真反对了,那也纯粹是自找麻烦,对你来说不但毫无用处,而且比这还糟。我们也没钱请律师纯粹为争取时间而打一场注定毫无结果的官司。〃原注
1897年11月27日
星期六,吉迪斯别墅
致莫尔·阿德
亲爱的莫尔,我没收到你的只言片语来回答我上封信中提出的问题。但哈撒尔倒已给我写信声明他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是否还有和解的可能。我时刻准备答应不再与波茜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了。但是,若要我答应不再与他说话,与他断绝关系,或不再与他联系,那当然是滑稽可笑的。他是我惟一可保持联系的朋友,而没人陪伴的生活对我来说又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孤独、安静了两年:现在你们竟又迫使我归于孤独与安静,真是太野蛮了。
这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但我从未给妻子写信说我要〃与阿弗雷德·道格拉斯住在一起〃。我认为〃住在一起〃是女仆才会说的话。
我妻子在9月29日给我写了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在信的末尾,她说:〃我禁止你去见阿弗雷德·道格拉斯。我不允许你再回到你以前那种不洁的、淫秽的生活。我禁止你住在那不勒斯。我不允许你来热那亚。〃我引述的都是她信中的原话。康斯坦丝的信已遗失,但在1897年9月26日她写给卡洛斯·布莱克的信中,她谈道:
〃今天我给奥斯卡写了张便笺,说我要求他立刻回答我他是否去了卡普瑞或别的任何地方见那个可怕的人了。我还说到,既然他既认不出我给他寄去的孩子们的照片,也不记得孩子们送给他的纪念品,那就表明他对孩子们并不大关心。我希望这样说并不显得过于苛刻,但这都是非常必要的。〃原注
我给她写信说:〃我从未梦想过违背她的意愿去看她,吸引我去看她的惟一理由是我希望自己在不幸的时候能得到她的同情、爱和怜悯。其余的时候,我只渴望安静,渴望尽可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既然我不能住在伦敦,也不能住在巴黎,那我当然只能希望在那不勒斯过冬了。我至今未收到她的回信。
我真心以为,如果我们约好不生活在一起,我仍只剩下可怜的每周3英镑虽然少得可怜,但总还算剩了点什么。那以后怎么生活呢?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一定要对此事做出安排。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顽固不化,但这是性格复仇女神的报应,是生活本身的辛酸。我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病人。
你永远的
奥斯卡
1897年11月28日?星期日吉迪斯别墅
致里奥那德·斯密塞
亲爱的斯密塞,请一定想法让《吉斯威克报》少点疯狂,也少让人疯狂。
我希望你能发起成立一个〃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