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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灰蒙蒙的路灯被一团团雾笼罩着,散发出惨淡的白光。于子劲裹紧上衣,穿过大街,来到安静的河岸上。
桥头大梧桐树下的石桌旁有两位老人正在下棋。于子劲认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发现装尸箱的大伯。他叫薛安源,是名退休老工人。
于子劲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二老正杀得面红耳赤,气氛非常紧张。不过从目前的战况看,薛老伯占了上风。他的红子已经将对方的帅营团团围住,对方快招架不住了。薛老伯得意起来,连声催道:“快动子,老伙计,要不,干脆缴械投降算了。”
绿方一语不发,紧皱眉头,眯着两眼,右手指轻轻敲打着棋盘边缘。突然,从他的眼睛里闪出两道亮光,嘴角也很快浮出一丝笑意。他不慌不忙地执着“绿炮”,放在了红方的“帅”后。
薛老伯大吃一惊,脸色阴沉下来,显得很难堪。他的双手哆嗦个不停,额上大汗淋漓,怎么也想不出破解的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于子劲从旁说道:“你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退‘炮’到底线,同样有‘车’保护,对方也奈何不了你。”
老人一乐,忙去执子,忽回头一望,手中的棋子险些抖落,惊愕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好一会儿,他才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真是比幽灵还可怕,又让我想起了那件事。可这有什么法子,谁叫我那么倒霉呢。”薛老伯坐直了身子,向他的棋友摆了摆手,说,“喂,老家伙,别怒眉瞪眼地盯着我,这盘棋算和啦。”
“和了?”薛老伯的棋友不满地说道,“没那么简单吧?”
'=BW('第十二章目击者的分析'='“哟,你不服?”薛老伯说,“不服,咱们下回再战,现在我没空陪你了,你赶紧回去吃饭吧。”
薛老伯的棋友瞪了他一眼,咕哝着起身离去了。待棋友走后,薛老伯抬头望着于子劲,低声问道:“小于,那个案子进展如何?”
“惭愧啊!”于子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到刚离去的那位老伯的座位上。他摸出烟盒,取出两支香烟,递了一支给老人,并为老人点上了。
“也就是说还没有抓到凶手。”老人用手背擦了一下冒着烟雾的嘴角。
于子劲点了点头。
老人叹了口气,狠命地抽着烟。“其实,我对这个案子还是有些想法的。”他突然以一种轻快的语气说道,“经常思考一些错综复杂的问题,有利于防止大脑细胞的过早退化。我是个喜欢琢磨问题的人,就因为这一点,家里人老说我神经有问题,他们哪里知道我可是一个不服老的人。”
“我早看出来了。”于子劲笑了起来。
“我有个外甥在你手下工作,他叫林森,我们常坐在一起探讨一些古今悬疑谜案。有一次,他向我稍稍透露了该案的某些细节。”薛老伯摸了摸下颌,嘴角挂着一丝高深的笑意,“不瞒你说,我认为你们办案的方向有些不对。” 。。
第十二章 目击者的分析(2)
“哦?我倒想听听您老的高见。”于子劲真诚地说道,将一枚棋子捏在手心。
“高见?谈不上,也就是我的一点小猜想。”老人深吸了一口烟,“根据我的推测,装尸体的旅行箱不是被河水冲下来的,而是从河堤上被人抬下河滩的。如果那天早上我不去散步,就不会发现尸体。但是,即使不被我发现,也会被别的人发现。换句话说,凶手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猜测,这跟那座石桥有关……”
“那座石桥?”于子劲掐灭了烟头,惊异地望着老人。
“是的,那座石桥。”老人神秘地笑了笑,扔掉烟头,“凶手为什么不把旅行箱丢在别的地方,而要丢在那座石桥下,这不明摆着是冲着石桥来的吗?”
“即便如此,这给石桥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不妨先告诉你一桩陈案:二十年前,也是十一月份,在石桥附近曾发生过一起离奇的案子。现场有许多血迹和打斗的痕迹,经鉴定,那些血迹都是人的血迹。公安机关一直保持高度关注,但自始至终不见有人来报案。后来,此案就不了了之。我怀疑这两桩案子一定有内在的渊源,因为它们都是这么离奇,还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在针对那座石桥。”
“二十年前,那就是一九七九年。”
“是的,一九七九年。”
“照你这么一分析,这个案子就更复杂了。”于子劲的脸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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