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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2月,步行行军移到郭村公社下胡宅大队。在下胡宅七年,受排挤七年。1966年12月,我们实在待不下去了,一气之下,跟着移民的火车全部搬迁到黎川。我们在福建省光泽火车站雪地里住了一个月,也不后悔。”接着他跟我讲起了受下胡村排挤的方方面面:
一是排挤移民的干部;二是新老社员分队结怨;三是刁难移民,不给宅基地;四是工业品奖售票只分给老社员,不给新社员,干部贪污多占;五是政治上、经济上排挤移民。老人最后说:“当时政府安排后靠移民问题确实太多,土地少,人口多,形成新老社员矛盾也很自然。迟走不如早走。我们不走,新老社员肯定要闹事。”
我在浪川乡沙众村和汾口乡村坑、业岭村调研时;他们跟我说起了43年前那场争夺土地的械斗。他们说:“现在想起,也心有余悸。”
沙众大队和村坑、业岭两个大队在争夺山地时,曾发生不少纠纷。沙众大队认为:村坑、业岭两个大队开垦出的大量山地属于原来湖村的,应该夺回归自己种。村坑、业岭两个大队则认为:库内的山林已被国家征收,国家的山谁开谁种。1963年,沙众大队派出一批社员到村坑、业岭两个大队原来种桐子的一座名叫钱金山的山上挖山。村坑、业岭两个大队在一边向上级控诉的时候,一边就筹划着用武力抢回自己原来种玉米的钱金山。
1961年5月20日晚,村坑、业岭两个大队在月岭坞召开两队的社员大会。会上,两个大队的大队长在大会上说:“我们两个大队要生存下去,就要把沙众大队抢挖去的钱金山夺回来。”并把事先准备好的《村坑、业岭劳动规则联合合同》在大会上宣读了一遍。“合同”中规定:一是苞芦山按当日出勤劳动力分配,生产出来的粮食全部按劳动工分分配。二是在挖苞芦山时,如果双方发生冲突,小伤包医,大伤包治,同时负责他全家生活费,如重伤治不好,发生死亡,负责2000元安家费。三是16岁至60岁的人全部参加,如谁不肯去,自留地收回,全家生活不给安排。四是半途而废者,也同第三条处理。五是如沙众人被我们打伤,上级要我们去坐牢,无论谁去都要负责他家全家生活费。六是各生产队听通知挖山,如生产队长不执行,由大队长负责。
当天晚上,两个大队的全部社员都在合同上签字画了押。一场大规模的械斗就在钱金山上爆发了。
6月2日一早,业岭、村坑两个大队的全体社员带了午饭到罗家坞集中,两个大队的干部清点人数,业岭大队58人,村坑大队69人,共127人。主要干部做了简短的研究,分析了几种情况:一是今天下雨,可能沙众人不去挖山怎么办?二是他们看到我们人多,可能不敢做声怎么办?村坑大队的大队长说:“他们不来,我们去找他们,讲他们挖掉我们的桐子树,要赔。”业岭大队的大队长在动员中说:“今天来这里挖山不是目的,主要是为了解决问题,大家一齐上去,路上不要躲来躲去。”又说:“今天我们人多,沙众人不会来寻我们的。我们要去找他们寻事,他们不动手,我们要把他们的茅棚拆掉。茅棚是个窝,窝在人还会来。如打起来,不要打他们头上,打死人要抵命,要打就把他们手骨、脚骨打断。我们的人如果怕死,半路上跑回来或上山躲起来,回来要和沙众人一样打。” 。 想看书来
5.苦难与争斗(4)
会后,大家一哄而上,而沙众人阴雨天都在草棚里休息。默不作声地看着村坑、业岭两个大队的人往山上冲。村坑大队一位社员到草棚边有意大声挑衅地喊叫:“这山是公社划给我们管理的,谁把我们的桐子苗挖掉了?”棚里的一位老人从床上起来解释说:“这山原来就是我们湖村人的,不是你们的。”村坑、业岭两个大队的社员就开始打这位老人了。持续了一段时间,这场事件将要平息时,一位业岭大队的社员见茅棚里有一支猎枪,就拿起猎枪煽动说:“沙众人用枪打人了。”第二场更严重的械斗事件再次兴起。后来公社组委方火连得知,从上华赶来,事态才平息。事后,村坑、业岭两个大队为掩盖事实的真相,反而将沙众大队被打的五个社员捆绑起来,诬告他们用猎枪打人,送公社处理。
一场械斗事件平息了,但三个大队之间的矛盾激化了,人多地少的矛盾也更加加剧了。浙江省委组织部党员电教中心主任童发根埋在心底38年的家史更是令人同情和深思。我几次来到他的办公室,想探听他的那段耐人寻味的童年,但他都闭口谢谈,我无奈来到他的家乡——临歧镇。
童发根家不是移民,1964年,他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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