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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你不赔了?这么办,如果你能保证货源,我宁可全价进货。”宋玉昆笑道。
掌柜的抬起头看着宋玉昆,也笑着说道:“好好!就依你,要不您先上后院库房看看货?”他招呼了伙计看店,向宋玉昆摆出了“有请”的姿势。
“好!”宋玉昆说罢,一撂长衫从侧门迈步进了后院......
“老宋!你可来啦!组织上为了你的事情急坏了,你还好吧?”掌柜握住宋玉昆的手,激动得满脸通红。
“老许呀!这次可真悬,要不是一个愣头青误打误撞救了我,估计我这回肯定是见了马克思。”
许掌柜拉着宋玉昆坐到一边,拎起茶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你的情况组织上已经了解了。咱们内部出了叛徒,为了慎重起见,恐怕你的工作要暂时调动一下。”
“噢?组织是怎么安排的?”宋玉坤接过茶杯喝了口水。
“满洲省委自从搬到哈尔滨之后,辽西和热河地区的部分党组织由于地势较远,在行动上不便同满洲省委经常保持联系。所以,经中央研究决定,辽西和热河地区的部分党员要划归平津地区的党组织进行统一领导。”
“上级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有!”许掌柜坐在一旁说道,“‘九一八事变’之后,我党根据目前的形式,向东北派出了大批党员干部,同时命令这些党员干部要与当地的抗日武装结合,组建自己的抗日武装。为此,上级领导命令你要在辽西、热河等地开展工作,争取在关东军进攻热河之前,建立一支由我党领导的抗日武装。有问题吗?”
“问题嘛......”宋玉昆想了想说道,“现在我的手中就有一支正在组建的抗日武装。领头的叫陈卅,是一个在东北为匪多年的惯匪。”
“噢?”
“不过这个陈卅和别的土匪不同,他对我党的态度并不抵触,曾经还有过去江西投奔红军的打算。”
“是吗?这个人可靠吗?”
“他为匪多年,沾染了一身匪气。不过,他本质不坏,对小鬼子也恨之入骨。据他所说,他和张贯一同志还有过接触,对贯一同志很钦佩。”
“那就是说,只要我们的工作做到位,他完全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同志?”
“也不那么简单,”宋玉昆掸掸袖子说道,“正因为他从小生长在土匪窝,所以在客观思想上衡量好坏的标准完全是土匪的标准。这种人情绪变化比较大,如果能正确引导,他完全可以成为我们最可靠的同志。但是也要看到其另一面,那就是他一旦蛮性发作,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完全也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所以如何对待这个人,我正在考虑之中,不敢和这个人走得过于亲近。”
“工作还是要做的。”许掌柜说道,“我知道下面的同志很难。可是对于这个陈卅,如果照你所说,他还是有希望成为我们的同志。既然有这种可能,我们为什么不去争取呢?难道一定要把他推向与我们对立的一面吗?他身上也许有着这种或者是那种令人反感的东西,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在他的身上也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东西——那就是积极抗日。对于这样的人。我看最好还是把他拉到我们的身边,咱们革命队伍中象他这种出身的人也不在少数,最后不都是变成了坚定的革命者么?因此,我认为这世界上只有不能改变的出身,没有不能改变的人。我们如果不要他,也许这正是敌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许书记!你的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好!我马上执行上级的命令。话说回来,没有上级的批准,我还真就不敢答应去当他的‘闲员’。”
“‘闲员’?什么意思?”
“就是军师。”
“噢?他还真想拉你入伙?呵呵!咱们的老宋转眼之间就由出国留洋的学生变成了山大王啦!”
“可惜我这个山大王手下连一个小卒子都没有。”
“呵呵!会有的,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马上向上级请示。”
老宋去秘密接头,陈大胆却在院子里发愁。那位屁股冒烟的仁兄吱着黄牙,一口一句:“你干啥也?熊人是咋地?”
陈卅没吭声,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面相敦厚”,却不断抽吸着黄鼻涕的汉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你......你干啥也?熊人是不?”这位仁兄捂着屁股,在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蹦着,嘴里不断地嘟囔着同一句话。
“兄弟!”陈卅伸出五根手指哀求道,“都五分钟啦!麻烦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话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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