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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好看,那男人呢?”越瑢放下手里的东西,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我听说你最近收了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跟班……”
“滚蛋啊!”萧扶嘴角微抽地看着这倒霉外甥,“我发现你人不在这,消息倒是挺灵通啊!”
“哪有舅舅灵通,”越瑢喝了口茶,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我家老头子的人去的时候,那个六娘的婆家人都已经不见了,是你给弄走了吧?”
萧扶见他说起了正经事,也没再跟他贫,从袖子里摸出那张纸条便丢了给他:“都在这了,你自己看吧。”
越瑢也不客气,接过一看,嗤笑:“果然是那孙子。”
原来萧氏让萧扶派人去盯那个六娘的婆家人时,镇北王身边的暗卫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并赶了过去,只是六娘是萧氏族人,镇北王身边的暗卫不如萧扶等人了解她,因此晚了一步。
至于萧扶为什么会亲自来给越瑢送消息……
自然是因为甥舅俩早就相认了。
不仅相认了,两人这些年来更是没少合作,包括萧氏一族的复起,也离不开镇北王府的暗中相助——萧氏和她身后那些人确实有能力重振萧家,但如果没有镇北王的帮忙,这一切不会那么顺利,萧家也至少得晚个三五年才能恢复成如今的样子。
而明明已经相认,双方却还在萧氏面前故作不知的原因……
宠妻狂魔镇北王说了,只要是能让他媳妇儿安心开心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还特地叮嘱了儿子和妻弟,不许露馅。
越瑢对他们老两口之间的事儿没什么兴趣,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加上自己也不常在京城,便无所谓地答应了。萧扶倒是很希望他姐能早点解开心结和倒霉姐夫好好过日子,但他姐性子犟的很,根本不听人劝,再加上倒霉姐夫又乐意纵着她,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这终归是他们夫妻俩自己的事情。
不过看今天这情形,他姐离开窍还远得很,不然也不会做出求神拜佛、抄血经这么又傻又没意义的事情了。
萧扶这么想着,与越瑢聊了几句关于赵王的话之后,忍不住就说起了这事儿:“……要不是看她昏迷刚醒,怕她身体受不住,我刚才都要忍不住把咱们这事儿告诉她了,也好给她醒醒神儿!什么怕自己命格不好会克到家人,什么怕狗皇帝知道萧家的事情会更加不肯放镇北王府,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她嫁进镇北王府的第一天起,她跟你们父子俩,萧家和镇北王府就已经是密不可分的关系了呢?何况就你父王在军中的声势,就算没有她,宫里那位也不可能放过他,可她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想不通……”
萧扶说到这就有些头大,越瑢却是看得分明——他母妃口中所有的顾虑和担心,本质上都不过是因为曾经错爱过一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再也不敢去爱而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所以她愿意为他家破爹做任何事,却不愿承认自己对他也有心,只死死抓着“报恩”这两个字,多年如一日地自欺欺人。
他家破爹想必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愿意逼她,而是耐心地等着她重开心扉。不过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儿,所以当萧扶提出让他也找机会帮着开导开导萧氏的时候,越瑢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从前他不常在家,想插手也没机会,如今回来了,自然不能再让那老两口继续傻下去,不然这一天天的看着多不得劲儿。
不过这机会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再加上他刚回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处理,因此接下来半个月,越瑢一直在忙,有时都不见人影。
因他有时行事都不避着她的缘故,苏妗渐渐猜到了他在做什么,但她从不多问,只当他是真的在“修仙”。毕竟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是不应该主动过问男人在外面的事的。
当然她心里是很好奇的,也有些担心镇北王府的处境,但这些事还轮不到她操心,更轮不到她插手,因此哪怕越瑢“不小心”地将和别人来往的信件落在了屋里,她也不曾翻看过,每天只守着胖儿子吃吃喝喝玩玩耍耍,日子过得很是简单自在。
唯一叫她有些不习惯的,就是越瑢也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是越发地不爱掩饰自己了。明明刚回来那会儿还是很爱装高冷的,后来渐渐就……懒得装了?反正时不时就皮一下什么的,特别欠揍。
好在他忙,不常能见到人,再加上苏妗也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此倒也没再出现过克制不住动手揍他的情况。
这天晚上,越瑢又没有回来睡。苏妗习惯了他这时不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