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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侯左右为难,他端着一杯茶,不时地灌上一口,样子很纠结。
陈凯琦却十分,他看定西侯如此纠结的模样,就很大度地道:“终身大事,不急着回答的,我只是先表达一下我们的想法。正式邀约的事情,还需家父过问的。过两日,我家兄弟就要返城,便将此事告知家父,媒妁之言的程序还是要走到,这点,老伯尽可放心!”
这便是命令!定西侯比谁都清楚这个节度使的为人,他决定了的事情,千万不可拒绝的!有他参与进来,这事便摆脱不了了。
随后,定西侯转念一想,若是攀上节度使这棵高枝,那么以后,在西凉,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了。
只是,一想到他那白痴弟弟的模样,定西侯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他沉默着,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了。
“慢慢想,别急,我们等着好消息!”见定西侯这般情景,节度使陈凯琦似是不悦,他站起身来,很玩味地看了看定西侯,然后,转身对陈凯东道:“跟老伯告辞。”
陈凯东很失望地噘着嘴,很不情愿地跟着陈凯琦,一起拱手道:“老伯,我们现行告辞了,后会有期!”
“慢!”望着两个人拱手作别,定西侯还是有所顾虑地一伸手,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完全没了长辈的模样,急急地违心地说道,“哪能没有结果就散了呢?我这不是因为小女还小,未及细想,该如何许配人家,就,哎,不免失落啊,就失神,不想,竟怠慢了二位公子,倘若,就这般让二位离去,实在差强人意。既然二公子有心示好,老朽又岂能没心没肺的了?”
陈氏兄弟一听定西侯改了主意,立马换了个人似的。
陈凯东摸着下巴,只管傻笑。
陈凯琦眯着眼,很灿烂地笑道:“就是嘛,老伯如此仁慈厚爱之人,怎可轻率嫁女啊?深思熟虑,那是应当的嘛!敬佩啊敬佩!哈哈、哈哈!”
定西侯将自己家里的千金小姐当做他与节度使勾结的礼物,拱手让了出去。
当晏紫从姨妈家回来,听说了这事,当即气得昏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晏紫趁定西侯回京都述职,便带着几个丫鬟闯江湖去了
————终于可以摆脱阴影了,不用再担心节度使的阴影隐含的yin威,这是值得庆贺的好事!定西侯很沉着地想着没有了节度使的日子里,他该怎样安排工作生活了,不禁有点兴奋。
唉!然而,一想起以往,定西侯就长叹一口气,忽然地就想起自己的女儿了,便在心里焦急地想着: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那个,东方晓,究竟找到了没有啊?现在,那个瘪三公子陈凯东和他大哥陈凯琦的儿子一起进了监房,丫头的不平等的亲事便可以放弃了!还有,元气大伤的镇北侯一家,已辉煌不再,定西侯便没了顾忌和约束。
那个节度使八成要被取消了!依旧守着安检站口的四和尚告诉定西侯,一些知情者这样解释,“打入地牢也有可能!听说他作风腐化,生活糜烂,不思进取,他好大喜功,有一点点成绩就骄傲自满,意识狂妄,他对手下滥用粗口,惯用暴力驯人,经常一个人喝醉!”
果然,没过两天,陈凯琦便接到圣旨,让他“回京都述职、复命”。
于是乎,这个西域节度使将手中的事情吩咐交代给自己的副将,然后,打马飞奔,路过西凉古街的定西侯府上,他特意停车下马,毕恭毕敬地叩开院门,要求拜见定西侯,却被告知,老爷不在府上。
其实,这个时候,定西侯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瓣开百叶窗帘,得意地瞅着节度使,阴损地咧开大嘴笑着。
他已经飞鸽传书,给在京都的幕僚,让他进谏皇上,举荐爱将东方晓,接替陈凯琦,补那节度使肥缺。
当然,他让在京都的幕僚备足了厚礼,给皇上身边的李太监送去,以保证举荐成功。
他之所以要极力举荐东方晓,盖因他自认为掌控了这个当年没能阉清的小太监的命运,经过几次事件的证明,这个东方对自己还是死心塌地的,故而,用他守疆,保卫家园,那是绝对可以放心的!
这个西凉小镇,包括西域之广袤大地,都将收归于自己的麾下了!一想到这些,定西侯就心情大好,这一刻,便是连陈凯琦的求见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尽可推辞。
节度使陈凯琦还未到得京都,那边,定西侯的驻京幕僚已经行动起来,他摸清了朝廷以述职复命为由,铁定要收监陈凯琦的事实。
掌握了这些情报,那位幕僚便按照定西侯的要求,赶紧送了一份大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