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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震天。
——“起来!懒货——”是王海的声音,石子魁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他一巴掌打醒过来,“上工了,250,听到没有,起来!!”
老罗头也被惊吓着了,他埋怨地哼了一声:“真不该让他们到这边来,搅得我都没法休息了!”
王海对石子魁这个大yin贼格外“关照”,所以,乞丐根本就没挨着打,听见叫声,他便哧溜一下跳下自己的靠近门口的床,惶恐地看着王海,等待发落。
石子魁打了个哈欠,他坐起身来,牛逼轰轰地追问道:“才什么时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海意外地没有接茬,他瞥了瞥瘸腿老罗,然后,倒是认真地对新来的这二位爷说道:“你们是新来的,得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所以,要赶早,先要学学这里的特殊的手语和专用语言,要派用场的!怎么,老罗没有跟你们说吗?”
石子魁想道:新来的?不也包括了那个女孩吗?!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事也有点怪她的!昨晚上没能得逞,却被人押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石子魁的脑子里一团糟,他看了看老罗,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慢着,穿上我们的工作服,到昨晚上‘印花’的空地上集合。”刀疤脸王海给石子魁和那几个乞丐分别扔过来一套紧身的衣服,衣服的胸襟上绣着一朵红莲花。
重新站到几根柱子下,另外几个人也已到场了,看着已经熄灭的炉子,他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如此,还得认真地记着这个红莲掘金社的特殊手语。
给他们讲授特殊手语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刀疤脸王海,后来听说,这一套特殊手语就是王海自己发明的,为的就是能够让来自五湖四海的汉子在井下工作的时候,行之有效的进行沟通,亏他想得出!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王海就把一般的动作灌输给了石子魁他们几个,然后,和已经起床的所有工人一起吃了早饭,就往金矿赶去。
拉他们上工的是马车,一共三辆,石子魁和另外两个乞丐加上车夫和其他的人一共有九个,他们的车是最后一辆车。
这车跟昨晚上社长的马车有所不同的是,车上没有蓬,而且很脏,沾满了污浊的泥浆。
一路颠簸了不到一袋烟的时间,车子到了一个小丘的拐弯口,石子魁乘坐的那辆车竟慢了下来,转眼就不见了前面的两辆车。
“怎么回事?”押车的刀疤脸王海在后面追问道。
今天负责在后面押送的两个小监工昨晚上被社长调去另用了,所以,作为总监的王海临时盯着,这会儿,不免有些孤单。
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调转头来回答说是尿急了,憋得难受。
刀疤脸王海骑着马,跟在后面叫道:“就地解决!”。
可是,车夫又突然捂着肚子,说好像要拉稀,然后也不管王海怎么叫唤,跳下车就往远处狂奔。
王海情知不妙,他勒住马,抽出号角紧急吹响起来,接着就大声叫道:“站住!”
车夫不管不顾,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的向前猛冲。
这时,坐在石子魁旁边的酒糟鼻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石子魁,示意他挪开屁股,然后就猛地站起,他一把掀掉马车上的一块挡板,奋力朝王海的后脑勺砸过去。
王海听到风声,随即转身,却还是慢了半拍,那挡板一下子拍在他的鼻子上,顿时就鼻血横流。
酒糟鼻子飞身下车,钻进河边的芦苇荡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自始至终,石子魁一动没动,他还在幻想着如何才能搞到那个女孩。
和石子魁一起入伙的乞丐以及其他人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只是一瞬间,就有人骚动不安地鼓动道:“现在不溜,更待何时?兄弟们,快跑!——”
于是,一车子的人都纷纷跳下马车,四下路跑。
捂着鼻子的王海急了,他一挥马鞭,将刚刚着地的几个人抽倒,再将右手拇指与食指伸进口中,吹起了长长的哨音。
前面的两个领队听到王海的呼救信号,赶紧掉头往回赶。
那个谎称拉屎的车夫跑出去没有多远,就被人用刀顶着押了回来。
悲催的是,一直未动的石子魁见别人都逃了,也乘乱跳下马车,但是,一抬头,就是一把长柄剑指着自己的脖颈,石子魁和所有企图溜掉的汉子一样,稀里糊涂地再一次被人绑了起来。
王海气呼呼地一脚踢中车夫的肚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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