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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县令,竟然断了我的财路?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陶知府如坐针毡,他阴沉着脸,心中谩骂不休。
“可怜我那师爷还不知道,现时,他还正在桃花坞筑路呢。我得给师爷一个好的交代才行!”柯寒自是牢骚不断,进而愤然怒道,“明日,烦请大人审审那个谢耀生。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才好!!”
陶平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柯寒,不得不对这个混球另眼相看了:狗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我有苦没处说?哼,既然他认定了是“越秀楼”的错,便让他去折腾好了,量定他也不敢对我怎样,毕竟,我还是有恩与他的!
陶知府心里想着这事,便口头上转了个弯,阴损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那个‘越秀楼’倒也真的可恶,胆大包天了不是?不过,石县令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当心那个谢耀生狂吠,俗话说,狗急了还乱咬人呢!本官极为同意石县令的看法,赞许你早日了结这案子,将那小人及其同犯绳之以法,该用刑时,要当机立断,莫要顾忌太多才好!”
“大人所言极是,可惜,下官权力有限,还得大人”柯寒岂能不知陶平的心事,狗官是害怕那个谢耀生咬他出来呢!稍息片刻,故意用求助的眼神盯视陶平。
柯寒清楚地知道,古代的案件也分为民事和刑事两种,在刑事案件审理当中,县官只能判人以笞、杖等打板子之轻刑,而对于服劳役之上的徒、流、死等重刑,县官就没有判决的权力了,只能逐级上报。
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柯寒则端着茶盅,装模作样地轻抿了一口,却怎么也整不出那个儒雅的味道,索性大喇喇地咳嗽一声,算是清了嗓子,暗示强调,并且再得寸进尺、敲山震虎地问道:“大人还会有什么难处么?”。
“你将这案件所需的证词、证据列上,本官自有分寸。那个,依据是最重要的!”陶平好像很讨厌柯寒的做派,他也不想久留在此,知道牵扯多了对己不利,更不想面对谢耀生一干人等,便从袖管里掏出几份盖有知府大印的空白卷宗,一语双关地道,“是非要分清,千万不要上了小人的当!这些卷宗你收着,就当是我陪着你一起审案了。石县令,你只需将最终结果签上,让人递给我审核签字后便可生效了,本官相信你!”
本爷做事还要你教?操!柯寒心有反感。
这个老狐狸还真够狡猾的!轻易给我几张空白卷宗,让我去钻套?说不定哪天脑后多出来一块反骨,硬说是我盗的,岂不更糟?哼,我才不上你这鬼子的当呢!便扯道:“承蒙知府大人的信赖,只是,本案还需大人亲临过问较妥!毕竟下官是万万不敢越权的!”
言语间,旁边的怀柔也忍不住咳嗽一声,柯寒闻听,便转脸过去,对大师抱歉地笑笑,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朝马常发道:“马大帅,去安排一下,为怀柔大师和知府大人接风洗尘!”
马常发“恩啦”一声,抱拳退下。
————却说这一刻,石子魁磕磕绊绊地溜到了穿城而过的淮河边,就觉得浑身瘫软。
他费力地倚靠着河边的一棵老槐树,谨慎地探头朝四下里瞧瞧,然后,伸出左手撑着树干,拿右手抵着腰肢,慢慢地欠下身子,倚坐下去,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叹道:总算出了城了!
自打他鼓足了勇气,跟他的堂弟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劝那个在他看来“二”劲十足的现任淮县空壳县令柯寒随他回家种地,却不见成效,反而被奚落了一番,便有些紧张,总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如今,又听说堂弟大闹了“越秀楼”,好像还烧了世人皆知的知府大人的后花园,心里尤为害怕,不止一遍的骂柯寒是个愣头青,于是,趁家丁不在,来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他的想法是:省得惹祸上身!
可惜,这腿伤还未痊愈,实在是让他受了老罪了。
可不?一歇下来,这腿上的疼痛便如针刺斧凿,尤为清晰,更甚为加重,让他嘘嘘连声,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乖乖!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啊?我碍着你什么了?要如此这般穷追不舍?我为你受伤为你流血的,你还带那么多人四处搜寻啊?幸亏当时有芦苇挡着呢。呃,不对!莫不是我那堂弟遭人陷害,就连我这无辜之人也要遭受牵连了?那个渔船又是怎么回事?上面的嚣叫声怎么这么折腾人?直教人呕吐得一塌糊涂,乖乖隆地洞,也快要震碎人的五脏六腑了!我这堂弟,难道真的要遭大罪了?哎,不听劝的祸害啊!我得赶紧回老家,免得遭受不白之冤,唉,他那二劲,听天由命吧!只是,我那可怜的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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