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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做慈善,这里也没地方收容你。”
于懿本来抱着必死之心,都要服毒自了,却突然身处异境,求死决心也就没有这么坚定了。虽然不知这地方到底是哪里,对方又是谁,但总是一次转机,她又怎肯轻易放过,她继续恳求道:“大人,求您留下妾身,妾身会力干活,只要是会……”
“你都会些什么?”
于懿看到了一线希望,急切地说道:“妾身会书画,会弹琴,会唱曲儿。”
那声音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这些技能一点用都没有。”
于懿咬牙:“如果大人一定要送妾身回去,是否能给妾身一把匕首,剪刀也行。”
“你要匕首干什么?”
“自!”
之后就没有人搭理她了,于懿惊疑不定地等了会儿,捡起地上那个瓷瓶细看,瓶子并未摔碎,瓶中还余小半毒药,不知是否足够致人死命……这时又听刚才那个声音响起:“如果你要留下也可以。”
于懿惊喜万分,只是听对方口气,似乎留下还需她做到什么,果然,那声音继续道:“你先替我做几件事,要是顺利做完,那就可以留下。”
于懿自然答应。
下一个瞬间,她已经不白色房间内,发现自己正处于一条官道旁,炙热阳光明晃晃地刺着她眼睛。于懿不禁眯起双眸,现明明该是深秋时节,怎么这会儿却彷如仲夏那样炎热,再低头看自己身上衣物,只见自己身上不是教坊中那艳丽绸衣,而是一件破烂不堪,脏污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粗布单衣。
她心头大惑,四顾而望,瞧见远处官道上来了一队人,人数众多,前面是一队兵士开道,后面则是几乘高头大马拉着马车,马车虽无任何装饰,制式却是高官才能乘坐。远远瞧见开道兵士手中举着朱漆牌子上分别写着钦差与回避。
于懿急忙下了官道回避,却突然听见那个声音清清楚楚地说道:“要你做第一件事,就是以金州瓜县灾民身份拦下钦差所乘马车喊冤,状告金州知州贪没赈灾款。”
声音说话时,于懿眼前掠过一幕幕凄惨情景,连续数月大旱,农民颗粒无收,到处是饿死灾民,而金州知州却将灾款用于款待钦差大臣……
于懿暗暗心惊,金州离她所京都有千里之遥,她怎会瞬息来到此地?且这里四处旷野,却不见说话人,于懿虽觉如梦中,但不管是身体感觉还是眼见耳闻又真实无比,她决意不再考虑此事真假,按着声音吩咐力而为。
也没有多时间给她思虑犹豫,就此时钦差队伍已经走到了近前,于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到队伍之前,扑通跪下了。
打头兵士大喝道:“大胆刁民,胆敢阻拦钦差大人,还不赶回避!”
于懿朗声道:“民妇有冤要诉。”
马车停下,车内有人道:“把她带上来。”
于懿被带到车前,依然跪下。马车内人问她籍贯姓氏,于懿不知为何心中有了另外一名女子籍贯姓氏,她一一作答,随后钦差又问道:“李氏,你有什么冤情要诉?”
于懿道:“民妇要状告金州知州救灾不力,贪没赈灾款,导致灾民流离失所,受灾之地饿殍遍野,灾民甚至易子而食……”
后面马车上下来一名白净脸,蓄着黑须官员,于懿认出此人正是刚才出现她眼前一幕情景中朱知州,也正是她现要状告贪官。
只见朱知州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阻止于懿继续说下去:“住口!刁妇满口胡言,本官何曾贪没灾款?自从知道瓜县受灾后本官就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日夜苦思如何救济灾民,朝中拨下银两本官全用来赈济灾民,可叹杯水车薪,本官甚至掏自己腰包救济灾民。你这刁妇怎可红口白牙地倒打一耙,反说本官贪没灾款?”
马车内钦差大臣也道:“以本官一路上来所见,朱知州力救灾,并无半分敷衍不力。”
于懿道:“钦差大人明鉴,知州大人除了自己贪没,还将部分灾款用于款待大人一路吃用居所,他事先大人沿路经过地方做足表面功夫,造成了灾民已被安抚假象,但若是大人改了预定路线,到受灾同样严重盐城、彬乡等地去瞧瞧,就可知民妇句句是真,并无半点胡言!”
朱知州额头冒汗,却兀自嘴硬道:“款待大人费用是当地富绅自愿所出,此事众人皆知。”
于懿冷冷道:“敢问知州大人,金州富绅名士出银两给大人,是让大人为了自己升迁而亲近朝中大员呢,还是为了让大人钦差大人面前美言,请求朝廷为受灾乡县拨下多赈灾款呢?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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