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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他也一样会去注意。”
文措听她这么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是吗?”
江珊握紧了拳头:“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把。”
文措深深望了江珊一眼,轻轻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一无所有,没有和你赌的筹码。”
“……”
文措没有耐心再听江珊说下去,她能看得出,江珊已经乱了阵脚。
最后的时候,她说要和文措赌一把。文措拒绝了。她没有筹码可以和江珊赌。因为她是个没有品格的赌徒,即使输了,即使真如江珊说的那样,她也不想放陆远走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文措收到了雷雷发来的短信。短信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煽情没有感谢。雷雷写着:
【我问那个男人,接近你是什么目的。他回答:这个世界这么好,我想让她看一眼,多一眼,再一眼。】
明明没有名字,甚至没有来龙去脉,可文措还是一眼就知道雷雷说的是谁。
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雷雷曾绝望地对文措说:“我现在连活着都觉得辛苦,早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爱人。文措,能爱是幸福的。”
能爱是幸福的,那种悸动让枯竭的生命逢遇甘霖,让死灰的心事重燃热情。
爱上万里的时候,文措很确定自己爱着他,可对待陆远,她却无法准确分辨。
看完雷雷的第二天,三年无法做决定的文措拿着万里的车钥匙,将万里那辆越野车开去了万里家。
这三年,每次她出事住院,万里的妈妈都会来医院看她,可文措却怎么都无法面对她。她没办法接受万里去世的事实,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都被她自动屏蔽。
三年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英子、面对雷雷,甚至是万里的妈妈。
她想,“治愈专家”也许是真的,因为如果没有陆远,她不可能这么勇敢去战胜那些她一直逃避的过去。
万里的妈妈从看到文措就忍不住眼眶含泪,她握着文措的手,一直不住地说:“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文措被她的情绪感染,也忍不住有些鼻酸。
不过三年而已,曾经温和年轻的万里妈妈如今一半头发都白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也最痛苦的事情,文措明白,她有多痛,万里妈妈一定是她千倍百倍,可她却一直表现得比文措坚强。
葬礼上,文措几度昏厥过去,万里妈妈却一直冷静地接待每一个来送别的人。
只有文措知道,所有人离开以后,万里妈妈哭成什么样子。
万里和文措一样,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万里的爸妈在万里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万里会那么成熟世故,和他的家庭有很大的关系。在万里的世界里,他是妈妈的肩膀,也是文措的肩膀。
和万里相识三年相恋三年,他从来没有对文措抱怨过任何一句不好,也不曾露出过一丝脆弱。即便是最初几年艰难的创业。
文措所认识的万里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除此之外,她对英雄一无所知。
比如他去世前,因为投资失败,他的公司面临破产,那次去往罕文的旅程,是他人生唯一一次对文措显露出疲惫的姿态。
他曾给过文措机会,他在生意最忙的时候突然提出要去旅行,文措那时候就该发现问题,可文措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从头到尾,她都是个不合格的爱人。
坐在万里妈妈的对面,文措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
“他应该是早就有预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万里妈妈哭着说:“他爸爸去美国前给他买了一份终身险,疾病、意外、死亡都会赔付。我说的时候是无意的,可他却听到心里去了。”
“他去罕文,就是准备自杀的。死亡可以一次性提取全部保金。”万里妈妈颤抖着手拿出万里死后,从他房间里整理出的遗书,“这孩子太骄傲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和我商量商量。”
文措整个人都在出冷汗,她颤颤抖抖接过那张所谓的遗书。其实只是一张便条,里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到底谁对不起谁?所谓的旅行,其实是死亡之旅,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告别。
也许是天意,他在米特错维出了意外,提早结束了一切。
得知一切真相,文措的内心极度震荡。文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卷入一个末日之境,十级地震,十级台风,十级海啸突如其来,将她好不容易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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