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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好累……头脑深处开始变得混沌,思维开始松弛下来,眼睛都睁不开了……
“怎么会这样……”他甩甩头,用手按住太阳穴。
徐忆璇的样子在他的眼前一阵阵地开始模糊,他告诉自己她还有危险,她还需要自己唤醒,她还需要……
这些思维的片断渐渐地断裂成一个个破碎的字眼再也拼接不到一块了……
他记不起来自己前一刻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想要说些什么,想要……
展轻侯的头垂在了徐忆璇的脸侧,他第一次,三年以来第一次——在没有药物强制之下,沉沉睡去……
徐忆璇的睫毛轻轻地动了动,她的手揉上眼睛,在被子里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什么啊?
身边的什么东西妨碍了她的伸展运动,她皱着鼻子侧脸看过去。
展、展轻侯?
她的脑子里面好像是瞬间打结了,十几秒的思维连接之后,她清楚记起来自己和展轻侯已经结束了,他的未婚妻已经回来了,自己是要离开了,可是,可是——
“是在做梦吧……”徐忆璇突然长舒了口气,混乱的心情也变得清晰起来,“在我睡着的时候,你怎么可能也睡得着,我会拿走你所有的休息时间的……更何况,除了做梦我大概是不会有机会再看见你的。”
她喃喃自语着,再次侧过脸看自己身边——可是,展轻侯仍然很真实地躺在那里,呼吸平和。他的脸色不再是原来的那种苍白,而是一种很细腻的麦色了。
怎么会?
他怎么可能——
徐忆璇的目光慢慢地变了,一种惊讶到难以置信甚至略有惊恐的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她伸出一只手指屏住呼吸慢慢地冲着展轻侯的脸探过去——
真的是他——他是真实的!
她又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拧了一下,脸上真实的痛感再次向她说明了一个事实:她没有在睡觉,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都不是!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展轻侯是那个和自己命格完全相反的人,是唯一一个可以不被自己夺取时间的人,是唯一一个……可以治愈自己的人。
徐忆璇愣愣地看着展轻侯的睡脸,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总是很苍白的脸色在一点点地变好,细碎的发梢遮着他的额头和部分的眼睛,就像刚刚开始自己认识他的时候那样,英俊,高贵,威严,而且神秘。
她伸出手轻轻地拂拭他的脸颊,小心翼翼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珍宝,差点就失去他了,想来刚刚梦中的心痛还是那么的真实,梦中究竟是什么她不甚清楚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一直在找他,一直在找,可是梦里的雾气那么浓,只是自己孤单一个人,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她在雾气中哭,眼泪却好像被大雾吸走了似的,连抬手擦泪都找不到手究竟在那里,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的大脑还活着,寂静到让她绝望……
后来天边的一角突然撕开了一个发着光芒的裂口,好像有人和自己说话,顺着那个声音她走啊走啊,就醒过来了。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她在展轻侯的耳边很轻声地呢喃,“那现在你是不是也可以听得到我在和你说话呢?”
“如果我的病真的会好,我不会伤害到你的健康,那……”徐忆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道,“我……要跟她竞争。”
“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们之前都发生过什么,我想有一个……向你说心里话的机会。”
徐忆璇躺回到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我都还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么的喜欢你,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对你时冷时热的,也没有告诉你我在你家里面最后冲你吼的话不是我的真心话……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嘛,我说话从来不会反悔的……
“等我把话都说完之后,你只需要做一个选择就好,不管结果是什么都好。”她闭了闭眼睛,“就算你选择的是她,我都不会觉得心痛了,因为毕竟你们是好久的……朋友,而我只是个雪人朋友,太阳一回来我就要融化,就要消失的……”
鼻子一酸,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那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北极。”
耳边突然响起声音,徐忆璇一惊,扭头望过去——
展轻侯看着她,满脸的疼惜与爱怜,他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泪光闪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去一个永远只有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