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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取消那场不靠谱的交易。却不料他轻飘飘一句:“孙茗孙大少爷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若是你不介意,我倒也没意见。”四两拨千斤,轻轻巧巧戳中桂花心结。
届时,他十指修长捻着盘中的紫色葡萄,那葡萄晶莹饱满,入口极甜。桂花望着葡萄紫衬着青草绿,很是没出息的再次忍辱负重了一回。都忍辱负重了那么久,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再说,此消彼长各有输赢,丢一回人不算丢!
桂花决定卧薪尝胆,伺机报复。她望着手中水墨菜菜栩栩如生的微笑,决定要把这么好看的画像找个人裱了挂在床头。以便日也看夜也看,牢记这次奇耻大辱。
不过,她在山上是自由的,下山却很不自由。
战青玄听说她要下山找人把他的丹青裱了供奉起来之后,自是十分的雀跃。雀跃的表示要和桂花一同前往逛逛市集。
桂花没有意见。有人主动跟着拿东西是好事嘛。
她原本没什么东西要买,听闻战青玄也要同往之后,便去厨房找三娘统计了下需要置办的茶米油盐酱醋茶。缺了的,当然要买;不缺的,制造机会也要买。
桂花揣着怀里的统计小纸条和菜菜肖像画,拉着战青玄风风火火下了山。
市集上很热闹。
青石板的干净小街,沿边屋檐下排着一溜儿货摊。
正是暖阳初升的时辰,街边卖包子的蒸笼腾腾冒着热气,肉香菜香暖暖飘来勾的人食指大动;前边修鞋的老汉弯腰拭了拭小板凳上的灰尘,脸上斑驳的沟壑栽着几十年的悠悠岁月;卖花的小女孩提着一篮子开得正盛的凤仙花,清脆的童声,稚嫩的吆喝;右边酒肆当泸沽酒的年轻少女,衣襟上别着一朵半开的茉莉,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直往人鼻孔里钻……
久别的小镇,久别的清晨。
桂花深深吸了口气。找了家小铺子,坐下来点一碗肉馄饨。铺中的大娘和蔼热情,招呼嫌恶的皱着眉头动也不动的战青玄:“小伙子不也吃一碗?热乎乎的,舒服!”手中的瓷碗豁了一个小口,却是洗的干干静静。
桂花笑着答话:“那就来两碗。”拉着战青玄的袍角,把他按在椅子上。截住他“这样的小铺子,东西也吃得”的话头,异常严肃:“浪费粮食,是可耻的!”那双眼睛里饱含着谴责和鄙视,仿佛他不吃,便是十恶不赦。
望着眼前碗中氤氲腾起的雾气,桂花不自觉地想起以前的日子。这么一碗肉馄饨,与那样的拮据相比,竟也是种奢侈。
大概是雾气太盛,桂花眼中仿佛也沾染了水汽。她埋头提筷,再不出声。
坐在她对面浑身不自在的战青玄叹了口气,颇无奈的拿起筷子:“入乡随俗。反正和你这样的村姑在一起,也没人把我当大少爷……”那张抑郁的脸纠结成一个华丽丽的囧字。
桂花微微笑了:“你可以偶尔不大少爷一回。平民百姓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坏。”
第十九回 挟持,又见挟持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碎金子似的泛着微光。河中,半老的渔娘撑着长长地竹篙吟唱着古老的渔歌,那叶小舟如同身姿轻盈的少女轻快的飘过桥洞。石拱桥上,形态各异的小石狮子憨态可掬,蹲在桥墩子上笑眯眯的望着来往人群。
沿河摆着不少小摊子,卖丝线团扇的小贩笑容可掬的招呼两位结伴出游的姑娘;松软酥香的发糕刚刚出炉,腾腾热气的清香引来了谁家八岁孩童,手中拿着枝鲜艳欲滴的糖葫芦,稚嫩的童声软软的唤他娘亲……
桂花不急着买东西,只慢慢的从河东踱到河西,瞧着这一副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战青玄随手拿起一把竹骨折扇,旁边的小贩陪着笑脸:“公子好眼光,这扇子卖得好,就只剩这一把了。”
桂花见他懒洋洋的展开扇子左看右看迟迟不语,便也好奇的凑上去瞧。
青山如烟,绿竹青葱,瓦蓝瓦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蓝天与绿竹之间大幅空白上四个飘逸的大字很有行草的风骨,桂花迷了眼仔细辨了辨才勉强认出“心如止水”这四个本来很不复杂的字。
战青玄伸出食指弹了弹扇面儿:“心如止水,那人生可不就一潭死水,了无生趣了嘛~~”
桂花清晰的看见小贩眼角的笑纹僵了一僵,张嘴欲为蒙冤的扇子辩解几句,大抵是瞧着战青玄那副“我是恶霸,我怕谁的”气质有些惧怕,那几句辩解便噎在了喉头,又咕咚咕咚原路滚回肚子里去了。
桂花望着那把沉冤难雪的扇子,说了句公道话:“了无生趣,不至于,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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