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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室友悠悠地下床,将门锁上,房间这才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那混球得手了没啊。
说不在意,昨天开始就守在那个房间里,但好像那小少爷昨天没去,今天又在那里守着,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些什么。但今天这时候还没回来,大概也就是听一夜吉他的节奏吧?若今天他们相见,上床也就是不远的事情,这个人玩腻变更是不远的事情了。
所以还真是希望小少爷不要这么轻易被攻破呢。
这么就完事了还真没劲。
可真的就会这么完事吗?看那个混球的反应,总觉得玩玩就扔这种事情好象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只是一种预感而已。他搞不懂那朵恶之花的想法,搞懂了,他就不是在寝室里天天打游戏的料了。
哐,哐,哐。
门外响起了砸门的声音:“谁啊?”大王没好气地下床打开门,浑身湿透的阳州推着门就走了进来,“老子我回来了。”
吉子向门口瞟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不是说今天不回来了吗?”
“我说的话还有准啊!”没有脱下身上的湿衣服,阳州就凑到了他的身边来,“别说这个,陪我出去喝酒吧。”
“哈?今天?”
“今天怎么了,陪我出去玩啊~”
哪里不对。
虽然阳州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吉子还是察觉到了异样——
“你怎么了?”
阳州像是听到什么夸张的笑话般笑起来:“我还能怎么的?我就想出去玩你不想陪也不至于这样吧——”
吉子完全侧过身,正色看着阳州:“2年了,你想虎谁啊?”二话没说起身将阳州拉到了寝室外面,没人的晾衣间里,从身后带上门,挑起眉头,“你把小少爷睡了是吗?”
“诶,我还没有厉害到那个份上啊~”阳州掀起了身上的湿衣服,转身挂在空的晾衣架上,随意答道。
“2年了,还没把我当兄弟吗?虎我有意思吗?你什么时候会在下雨天拉我出去玩啊。没睡你又怎么可能回来?”
吉子无奈地望向窗外,头转回来的时候,阳州侧目的冷冽目光就那样落在他脸上。
“睡了,又能怎么样?你他妈的在纠结什么啊。我睡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于阳州的种种恶劣行为,吉子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过,或者说之前他从没觉得阳州做的事情过分,被恶之花吸引的人为恶之花的美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这次他却怎么都感觉不舒坦——他忍不住低吼起来,“别人也就算了,他是个正常人你他妈的爽够了就不能好好善次后就把他那么扔在哪儿,你也好意思?”
“这次可是你,先招惹他的啊!”
阳州脸上纸一般单薄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你以为……我不想陪他吗?你以为……我他妈的想要今天就睡他吗?你以为我就情愿就这么放过他吗?!”
吉子惊住了,他是头一次,见到阳州这么痛苦的表情。
前所未有的,写满不甘与心痛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
阳州垂下头,像是要把自己的头埋进身体里一般:“没什么,我输了而已。兄弟,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陪我出去喝酒吧……”
痛苦的恶之花。
垂下头的恶之花。
为情,所困的恶之花。
“不醉不归。”
*
一场大病,就像是在考验人的灵魂。
卧床不起三天,立轩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漫长过。之前的人生是过度保护的人生,他的生活是近乎病态的规律与健康,生病就是完全绝缘的事情。营养剂有按需摄取,药物打针是完全没有经验,所以他拒绝吃药,持续三天的高烧,硬挺着也不去医院看,挨到现在才渐渐退下。
他不能去医院,没有去过,不习惯,更是因为怕去医院,会暴露什么。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那天他是凭借怎样的力量爬回来的,室友们看到他的样子都吓傻了,说他那天也不理睬他们的话,像是僵尸一样打开衣柜换睡衣,擦干头发,却还没等走到床上就倒下了。他们把他扶到床上,那额头烫得能煮熟鸡蛋,他却昏迷之中拒绝吃任何药,拒绝离开,他们只能给他换换头上的毛巾,等他快点自己好起来。
就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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