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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六陵位于今浙江绍兴城外东南的攒宫村,埋着徽、高、孝、光、宁、理、度等七位皇帝,还有各宗的嫔妃。
杨琏真伽把每个皇帝的坟挖开,取下头骨,精心打磨加工做成佛串挂在胸前。在这个过程中南宋诸帝的棺椁现于白日。阳光下再没有秘密。
徽宗赵佶的棺材里没有任何尸体,只有一段朽烂的木头。
他的尸体哪里去了,这是个千里难解的谜,联想到高宗皇帝不敢开棺验尸,很有可能徽宗的尸体处理方法非常粗暴不雅,用生绢裹葬之类根本站不住脚。
对于自己父亲的悲惨待遇,高宗皇帝痛心疾首。嚎啕大哭。
再怎么说,高宗皇帝也是一个人。
正所谓骨肉相连,对于父亲的悲惨遭遇,高宗皇帝根本无法接受。他当场就痛哭失声。踉踉跄跄走回宫去,一连几天滴水不进,难过得痛不欲生。
众多大臣、亲眷、还有内侍太监们的劝说没法都平息他的愤怒!他要报复,要让金国付出代价,血债血偿,肉债肉还。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于是乎,高宗皇帝想起了一个人………岳飞。
高宗皇帝把岳飞秘密宣召进宫,并在内殿中商谈了很久。
奇怪的是,高宗皇帝并没有和岳飞谈论什么军事国策之类的话题,反而问起了岳飞的养马之道。
岳飞的回答也是颇为发人深省:
“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臣有二马,故常奇之。日啖刍豆至数斗,饮泉一斛,然非精洁,则宁饿死不受。介胄而驰,其初若不甚疾,比行百余里,始振鬣长鸣,奋迅示骏,自午至酉,犹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无事然。此其为马,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值复襄阳,平杨么,不幸相继以死。今所乘者不然,日所受不过数升,而秣不择粟,饮不择泉。揽辔未安,踊跃疾驱,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毙然。此其为马,寡取易盈,好逞易穷,驽钝之材也。”
简单地说,岳飞认为好马的特点就是需要吃得精、喝得好、结果是起步慢、后劲足,而劣马的特点正好与之相反。
很明显,岳飞将自己比作“好马”,吃得好,跑得就快。他希望高宗高瞻远瞩,而能交付给自己更多的军队和权力,以承担再次大举的重任。
岳飞的这番言谈引起高宗皇帝的认同和高度的重视。
高宗皇帝赞赏他“见进,论议皆可取”。趁着淮西战役之后论功行赏的机会,将岳飞由检校少保升至正二品的太尉,并将宣抚副使、兼营田使晋升为宣抚使、兼营田大使,太尉“同二府之列”,“崇以辅臣之礼”。
按照宋朝的体制,宰相所辖三省和枢密使等所辖枢密院,号称二府。除宰相外,枢密使、参知政事等称执政,即“辅臣”。
自宋朝“祖宗以来,所置使名莫重于宣抚,多以见任执政官充使”。“以宣抚之重名,实寄专征之大事”,惟有“廊庙近臣、勋伐高世者”可膺此重任。
岳飞官拜太尉后,便“理合增重使名”,使虚衔和实职一致,都作为执政级高官的待遇。但是,检校少保、太尉等只是作为锦上添花的加衔,岳飞的两镇节度使虚衔仍旧保留而不变。
到了这个时候,岳飞的实职差遣已超越了西北的吴玠,而与韩世忠、刘光世、张俊这传统的三大军头平列了。
不管是投降派,还是主战派,都得承认岳飞是南宋的中兴四将之一。
绍兴七年的初春三月,在张浚的主持下,高宗皇帝把“行在”迁往建康府。而尚在平江府停留的岳飞,也奉命“将带马军”,“禁卫从行”。
到达了建康府之后,高宗皇帝撇开了以背嵬亲军护卫的韩世忠,在“寝阁”里再一次单独召见岳飞,对他说了一句话:“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除张俊、韩世忠不受节制外,其余并受卿节制。”
所谓的“节制”,是指暂时指挥或间接指挥。
按照高宗皇帝的这个说法,岳飞节制的范围,不仅包括刘光世的行营左护军五万二千余人,还应该包括了仍为宣抚副使的吴玠行营右护军六万八千四百余人,杨沂中殿前司军约三万人,其他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军一万二千六百人以上,总计约有十六七万人。
这个人数,还不包括岳家军原有的十万大军。
而不归岳飞节制的韩世忠的行营前护军大约三万人,张俊的行营中护军大约七万余人,总计约十万人。
也就是说,高宗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南宋朝廷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