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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不小的商行,且后来又拉了京城不少商户加入,声势竟是不小,但明眼人都知道,在后头给他们撑腰的究竟是谁。
小皇帝没有在朝上继续提这件事,原来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消息一传出去,立刻引来了许多朝臣的不满,纷纷上奏折劝谏皇帝,字字句句,简直要借着此事将李定宸打入“昏君”的阵营。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李定宸心头还是升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
这一回他做足了准备,可没打算退让,在朝堂上一个个将这些劝谏的奏折驳斥了回去,然后冷然道,“尔等识朝廷之禄,却辨事不明,欺诳朝廷,合当逮问!”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陷入寂静,针落可闻。李定宸见无人开口,冷笑一声,“来人!替朕将此数人顶戴摘了,剥去朝服,着有司审其罪。”
殿外值守的正是神武卫,如今李定宸在他们之中声望日隆,因此他一开口,立刻有数位披甲执锐的卫士入殿。
诸朝臣未料李定宸竟如此雷厉风行,竟然在早朝时公然发难,一时都有些愣怔。好在还有人是清醒的,王霄大步出列,厉声道,“陛下!御史台本有风闻奏事之权,此数人皆忠君体国之辈,岂可折辱于朝堂之上?臣请陛下三思!”
这番话说得硬邦邦的,但那几位卫士面面相觑,竟有退缩之意。而满朝文武这会儿也已经回过神来,纷纷出言相劝,总算是没有让那几位官员当堂被剥了官服顶戴。
李定宸这一手出其不意,着实镇住了不少人。于是早朝就这样虎头蛇尾的散了。
但李定宸还未来得及带人离开,王霄已经上前几步,拱手道,“陛下,臣请单独奏对。”
通常来说,早朝之后,若非有军国重事,朝臣们通常而言都不能面圣。虽然落到眼下的情况来看,小皇帝还没有亲政,朝政皆决于王霄之手,但擅闯帝王寝宫也同样是重罪,只要李定宸躲回后宫,他也就没办法了。
王霄很清楚小皇帝不会愿意给朝臣们说情的机会,私下召见的可能性很低,索性当堂请求单独奏对。如此皇帝反倒不能拒绝。
只是这单独奏对之事难免惹人非议,被视作谄事君上之流。即便以王霄的地位,也不能完全杜绝——事实上,他自从当上首相以来,政事堂几乎每天都能够收到弹劾他的奏章,罪名更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李定宸的脸色虽然不好,但到底没有拒绝,领着人去了谨身殿。
赐了座,上了茶水,李定宸见王霄不开口,也不着急,随手翻看着桌面上的奏折。
王霄见状,只能提起精神道,“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的处置着实荒谬,若官员有罪,陛下当令其暂去其职,由御史台派人查核,依例行事。此圣祖之训,以其礼敬天下读书人,不愿以刑加之之意。陛下岂可轻易更改?”
“天下读书人要礼敬,难道朕就合该被人泼脏水?”李定宸冷笑,“那折子中但有一句是真的,朕也不至于如此。”
“陛下德同尧舜,当纳谏如流,纵然稍有差错,亦乃一片公心,岂可因此获罪?”王霄皱眉。
“朕既无错,为何要纳谏?”李定宸寸步不让。
王霄抬起头来,李定宸几乎有他在直视自己之感,但这毕竟只是错觉,王霄的视线停在李定宸颌下,“虽则这些官员所奏之事乃是子虚乌有,但陛下暗中支持马球赛举办,却是无疑。陛下万乘之主,当志在天下,岂可囿于这等微末小事?”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而后继续道,“圣心有犬马之意,百官会本具奏,实出众情,以劝谏陛下之意。若因此降罪,今日之后,朝中何人尚敢直言!”
“放肆!”李定宸气得浑身发抖,连说话都有些破音。
不愧是内阁首相,词句如刀锋,不与他争执那些微末之处,却是将这件事直接拔高,直斥他身为一国之君却将精力放在这些声色犬马之事上。如此,朝臣上书劝谏便是理所应当。他身为皇帝,连反驳都不能。
而王霄的神态表情乃至语气都仍旧平稳如常,“臣不胜惶恐,伏请陛下三思。本朝素无以言获罪之事,若开此先例,往后又当如何?”
第40章 的确错了
李定宸最终也没能把王霄怎么样。
即使对方每一个字都戳自己肺管子,但他的话都占据大义,身份更不是那些御史可比,李定宸非但不能叫人把他的官服官帽剥了,还必须要有礼有节,虚心纳谏。
他咬着牙瞪了王霄半晌,见对方不痛不痒,自己倒气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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