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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改哪儿啊?不是,你准备哪个部位不改啊?“他讪笑着。
“别人塞给我的!”我说:“连你都不改,我凭什么?我们俩也算是丑得不相上下吧?“
“不改就好!你可别进个医院什么的,我不会去看你!你知道我不愿意进医院!“
我仰天长笑:“医院,哈哈哈哈,医院!”
街上人影错杂,车流飞奔,人们奔向各自想去的地方。我脚步飞快,为了跟张恒礼拉开距离。撑着一把太阳伞的张恒礼,他妖娆的身影不时地吸引路人鄙夷的目光。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是一块儿的。
“哎,你也过来打伞吧!”他招呼着我,跟妓院的妈妈桑在门口招呼客人一样:“一个女孩晒什么晒!哎呀这天上挂的不是太阳,是口味虾呀,这个辣!”
我比两年前离开的时候稍微白了些,汉堡的太阳没长沙这么毒。视频里不明显,面对面易续就能看出来了。我得原肤色见他,得晒!
张恒礼越走越慢,有那么一个小时,我们俩保持了至少五十米的距离。他真是出来散步的,打着太阳伞和电话,漫步在灿烂的阳光下。我本想就地等他,他看我停下来,也不动了,我等了会儿,只好往回走。
清风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头发随风飘荡,我的裙子轻飘飘的,好像天上的白云。这么好的天气呢!可是太阳一出来,张恒礼就开始冒汗,风一吹,他又觉得冷。
“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我说。
他反讽道:“是啊,只有你年轻啊,你好多同学都结婚有小孩儿了吧?”
“我只要没到更年期,就还有生的希望!”我说。
张恒礼一声哼,嚣张得很,说:“男的到了更年期也能生孩子!”
“我们俩姐妹讨论呢,说什么男的!哎你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你在德国绝对吃激素了,比以前还能走!”
“我们俩能鹰飞蓝天狐走夜路,各走各的吗?”
“不能!”
“你跟高润怎么分手的?”
我怎么脑子短路,提起她了?
他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把手机放回口袋:“被甩了就分手了啊!”
提了就提了吧,看张恒礼的样子,对她的恨还没我的多呢!
“这是当然,可是为什么被甩呢?”
“跟人跑了!”
“你确定吗?”
“废话!”
“你再三确定过吗?”
汗珠已经从他白嫩的胖脸上滚落下来:“你什么意思?我还冤枉她不成?”
“会不会只是正常散步,你体力太渣没跟上啊?”我讽刺他。
“靠,绕这么大弯儿损我!”
“我是认真的!你也是认真的,你是认真的很差劲啊!”
他卯足了劲说:“你再这么损我我抽你信不信?”
我扬起头后退一步:“我迈开步子你就抽不到信不信?”
他气得不行不行的,半天不跟我说话。我真后悔,我伤着他了,我该伤他更狠一点儿的,伤得他减肥、锻炼身体,一个男人还没我跟张衣的体力算怎么回事?
我们就这么走一段停一段,路过麦当劳,他进去买了杯可乐,坐了半小时。路过一幼儿园,他嚷着想进去,因为是周末,他想破窗而入,他说里面有好多床。我拿手拍了他几巴掌。
路过咖啡馆他又进去一坐一小时。
咖啡馆得消费啊,他又不想喝东西,我就要了杯卡布奇诺。
“我们去哪儿?”他疲惫地趴在桌上问我。
“远方。”
“为什么靠脚走?坐车不行吗?”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他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你去德国学中文了?”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张恒礼抬起头看了一眼:“你点这个干什么?名字好听?“
“点个东西还问为什么?你刚才为什么点可乐?喝了真的可以乐?”
“是啊!”
“那你现在还一副丧偶的表情?”
他啧啧道,’你不会在德国端过盘子吧?“
“你脑袋被蚱蜢踢啦?姐就干过两份兼职,一份在书店,另一份在纪念品店!都是轻松活!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一份在书店,一份在酒吧。我没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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