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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地区域或甘肃西北部之甘凉肃一带,首先求得与中央军休战,再图举国一 致抗日方针之实现,因为两种主张未能一致,遂至形成中共之分裂。”
张国焘的自我解释没有提及他的“逼宫”要权,这当然是不能自圆其说的。如果像他所 说仅是一种政见不同,即使吵得天昏地暗,毛泽东也是不会如临大敌,被逼得深夜出走。
历史对此早有公论。
毛泽东与张国焘自夹金山下抚边小镇的握手拥抱,到了这大草地中便彻底决裂。两个人 背道而驰,毛泽东向北,张国焘向南,但他们红色的旗帜下仍各自聚集着同歌“英特纳雄耐 尔就一定要实现”的人们。
此时此刻,毛泽东和张国焘两个人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要说也是怪事,脱离险境的毛 泽东没有一点胜利喜悦,而本是从此走上政治生涯下坡路的张国焘却在这时兴高采烈。张国 焘由噶曲河岸边返身率红军总部回到阿坝,大有要举行一次庆功会的架势。
在阿坝,张国焘受到红9军的欢迎。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参谋长除伯钧专门来到 张国焘的住处表示迎接,并听取指示。张国焘谈起了红一、红四方面军之间的纠纷,说: “这个毛泽东是拿中央压人,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咽下这口气。结果呢,听说他们单独向北逃 跑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呀,就把他们吓跑了,真是胆小如鼠,还吹牛自喻是小毛奇呢。”
孙军长、陈政委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嘛,我们为什么非要同他们一道北上呢?他们那 么多伤病员,行军打仗,还得要我们掩护,那不就把我们拖垮了吗?”
“谁有军队,谁有实力,谁就有发言权,谁就应说了算!”
黄超插话说。
“中央可不重视我的意见呀!”张国焘叹息道。
“中央为什么不重视我们的不满呼声?中央应该清楚,张主席您是政治局的一员,领导 着我们8万红色战士。不重视张主席的意见是不行的!”还是黄超的声音。
坐在一边的陈参谋长却坐不住了,因为他是从红一方面军新调来的,听别人贬低中央和 红一方面军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深为张国焘等人暴露无遗的宗派思想和过火态度表示愤 慨,当场就与黄超等人争吵起来。
在这种场合下,可想而知,陈伯钧是有理也难争辩的。
晚饭后,耿直的陈伯钧当即给张国焘写信,要求当面谈话,发表自己对红一、红四方面 军会合后一切纠纷问题的不同看法。张国焘接信后表示明天上午即可见面交谈。
这天晚上,孙玉清军长集合团以上干部讨论工作,未讨论前,即按照张国焘的布置,先 将目前的各种纠纷和党内斗争问题,向与会者大肆宣扬一番,讲道:“中央有人说我们南下 是麻雀钻阴沟,我就不信南下会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今天,张主席告诉我一个好消息, 毛、周、张等人在前天晚上,让国民党的势力吓破了胆,竟然向北逃跑了。”
会场上传出哄笑声。
一夜难以入眠的陈伯钧打开日记本,洒泪写道:“是夜静思,痛彻肺腑,以致暗泣,有 生以来,伤心事,莫过于斯。”
次日上午,陈伯钧见到了张国焘,说到痛切处,慷慨陈词:“我深感部分同志观点之不 正确,立场之不对头,无中生有,言之无度,互相猜忌,隔膜日深!既不坦白承认错误,又 不以快刀斩乱麻手段,迅速解决各种纠纷,假敌人以间隙,置自身于危局!血性男儿,忠勇 同志,闻听之下,能不为之痛心疾首?所以,我要求总政委采取有效手段立即解决这些问 题,以挽转危局,匡扶革命。”
张国焘说道:“这其中尚有很多隐情,中央政治局也有很多争论没有彻底解决,总部机 关也一样。若要彻底解决问题,必须自上而下的予以纠正。但现在相隔太远,还不能及时办 到。”
“可党内斗争是党内斗争,行政系统是行政系统,应该分开,党中央的事,红军中的党 员当然可以提出意见,但在未解决前,决不容许随便胡闹,破坏红军,分离团结!行政组织 上仍须按照红军组织系统,执行权力,下级对上级也必须逐级绝对服从,这样才有利于解决 问题,也才是党内斗争的正当方法。要不然,纠纷日深,团结日乖,对革命损失很大!”
“你提的意见很对,我一定好好考虑,对有些同志提出严肃批评。”张国焘打圆场说。
陈伯钧回到了军部,周围不利于团结的话仍然充盈耳中,而且越来越盛。军长和政委的 态度显然对陈伯钧不利。陈伯钧决定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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