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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立刻想到了伍云,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中国人”,而是拿着大英护照的“外国人”了,再入境肯定会进入中国安全机构的视野,想到这,一股悔意涌起,这是他第一次为失去中国人身份而后悔,尽管只是因为安全系数降低。
谁能帮助自己调查呢?唉,他左思右想,到了关键时刻,他能指望得只有燕清的老关系,伍云绝对有这个能力,可躲他还来不及;突然他想到了陈昇,想到了金鼎评估。从陆一鸣的角度看,陈昇就是一个商人,他的评估中心终极目标还是金钱。
在金鼎评估刚刚成立时,陈昇曾经向远在英国读书的陆一鸣发出过邀请,但被他以学业末成的理由拒绝了,原因有两条,第一,他不想把自己的前程赌在前途末卜的金鼎,第二,他在内心深处无法原谅陈昇曾经对他的轻视。
毕业后,日益成熟的陆一鸣还是利用到北京处理业务机会,拜访了陈昇,并从金鼎评估交换过一些普通的商业情报,当然是按市场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想到这,陆一鸣好象落水的人抓到了救生圈,可他从没想过,这个救生圈很可能转变成一枚定时炸弹,因为他这种以金钱为信仰的人,能理解有着单纯理想的伍云,但是无法完全理解陈昇、林清扬,因为他们身上浓缩了当今中国社会复杂性,在他们心中,金钱固然重要,但有更重要东西是绝对不能割舍的,那就是对祖国的忠诚。
千里之外,北京燕清教授楼区,一轮明月高悬,几剪春风拂过树梢。
“会是谁呢?”齐恬托着腮象个思春的少女发着呆。
“齐天大剩又在想哪个野汉子呢?”一身休闲服的唐诗手里拿着水果盘推门走上了阳台,见齐恬正在发呆,便开起了她的玩笑。
“唐小妹,你是过来人,我问问你,一个男人不结婚,是不是他心里藏着一个他无法拥有的女人呢?”
“你还问我?虽然我结过婚,可是除了陆一鸣,我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亲密的来往,这种问题,问我不如问板凳。”
“早知道问你也是白问。”齐恬拿起个荔枝没有剥皮,就那么拿着发起了呆,“你就别对着荔枝发呆了,它不是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你也不是杨贵妃,林清扬更不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唐明皇。”
齐恬听了唐诗的话恨恨的把荔枝扒皮吃了,“别提他,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烦,我都三十二了,还要装嫩逗他开心,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多年了,藕断丝连的,也没个结果,他不娶我,自己也不结婚,除了他,我不是没有遇到好男人,可一发展到谈婚论嫁,我就觉得嫁给别人对不住林清扬,就这么三晃两晃,大把的青春打了水漂,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真是比窦峨还冤呀。”
唐诗笑着答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和林清扬的事我可搞不清,他是*鬼,你是个鬼*,再说了,结了婚也末必就是好事,一旦出了问题,连情人都没得做,那时你才会真后悔,对了,我这次回来,怎么没有听你们谈起梁斯音呀,当年她为了和你争林清扬,不知摔碎了多少个醋坛子,是不是为了她,林清扬才没有结婚呀?”
“不可能是她,她刚毕业就嫁到了美国,她丈夫是美国一个华裔财阀掌门人,比她大近三十岁,从此梁家飞黄腾达,她父亲梁准义号称东北钢王,上过胡润中国榜,听说身家十几个亿,他的经历够写一部拍案惊奇。”
唐诗接过话来,“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人的经历足够写上几亿本拍案惊奇了,回来短短几天,我就后悔了十年前的离开,这十年间中国大地发生的事情,足以改变世界发展的进程,可我却没亲身见证这段历史。”
“好了,好了,唐老学究,咱们谈男人,不是谈国家大事,要是愿意谈,你有本事把林清扬约到这来谈。”
“谈完了,你好顺便把他绑回家,美得你,对了上次你得逞了吗?没让他半路溜掉吧?”
齐恬脸腾就红了,咯咯的笑着说,“他找了一百多个借口,被我一一否决,只不过早上起来,发现他还是成功的逃了。要不然我也用不着这么好的月夜在你这闲聊。”
“我一个人住在这也挺无聊的,你以后没事常过来坐坐,下盘棋喝喝茶,这样过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你怎么能无聊呢?难道你和伍云那晚聊得不投机?唉,我和清扬都不希望你再次错过伍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象他那样坚守理想的男人不多了,你不想适应社会,就得找个志同道合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有没有爱情很重要吗?”
唐诗想反驳齐恬的话,可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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