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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裙镶着宝石绿的磁砖,天花板用白色的石膏装饰。房间的一边是洗手池,另一边是抽水马桶,马桶上方有个小窗户,装着四小格雾面玻璃。格雷走过去看了看。最上面的一小扇窗打开了一条缝,插销没完全插上。当他将插销完全拔开,朝外猛推,想把窗户开得更大些时,窗户吱嘎响了一声,好像在抗议这个鲁莽的举动。
“我的猫都不能从那儿进来。”阿曼达说。
“那肯定是只肥猫。”格雷打趣道,“楼上呢?”
所有主卧室、洗手间和两间客房里的大窗户都装有安全插销。在十扇打开的窗户中,有三扇的安全插销已经打开或松掉,只剩下一个小插销防盗。
“他们怎么可能爬到那上面去?”当他们看完最后一问客房,阿曼达怀疑地问。
“我参军那会儿,用过吸咐式攀爬手套和脚套。”格雷说,“而且我不知道外面的窗格结不结实,如果结实,也许可以当成梯子。”
“保安记录上说这些窗户是一直关着的。你需要我让勘查组再检查一遍外墙吗?”
“不一定。如果你有避开窗户上的监测器的技巧,你可以从大门直接进来。”
阿曼达的多媒体掌上电脑响了。是麦克·威尔逊打来的。
会计师要星期三才能到——她是想要等还是找其他的人?有一个人可以星期二来,但威尔逊以前从来没有和他共事过。
阿曼达恼怒地敲着前额。只要新月保险公司付钱,她希望能早一点看到结果。而且对与她来说,会计师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她回答说让另一个会计师星期二来。只要有人做,是谁并不重要o
“还没找到和凶手的脸吻合的人。”麦克·威尔逊说,“而且你真难相信泰勒演艺圈的那一帮人到底有多少是悄悄去做了整容手术。这对我们的工作极为不利。”
她打完电话就去找格雷。他下了楼,正蹲在标出尸体位置的红线旁边。“我一直在想作案动机。”他说,“我们现在能想出来的就只有嫉妒。”
“会计师明天就来了——也许我们能发现一个大债主。”
“有可能,不过像那种可以使人去杀人的债通常是不会记在账本上的。而且杀了人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人还债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壁挂的画。泰勒在这上面花了大笔的钱,不管他的品位有多值得商榷。“你认为他们会偷走什么东西吗?”
“我们知道的是,能闯入这儿的一定是个职业高手,可能会是强行逼债的人。也许他的死只是一个偶然的事故。我们能确定的是,这位深夜来访的人室者对目标了解不够,不知道克莱尔会来。我说,拜恩的保密工作还真不赖,结果他在被认为该睡着的时候却还醒着。”
“也许。”她说。
“新月保险公司一定有他收藏的画的清单;要查画有没有被偷走是再容易不过了。”
“好,我们就试试。”
“很抱歉我没能给你更具体的说法。”快走到门外的时候,他蹙着眉停下来最后看了一眼那幅古怪的小画,然后心事重重地走了。
第十五章
阿曼达将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链接到新月保险公司的记忆库里,调阅泰勒的家庭财产清单。格雷错了。所有保过险的画都在那儿。让人惊讶的是最值钱的居然是《云山雾景》。她在画前站住,不敢相信她正看着的画会价值两万新先令。艺术不是她这样的人可以享受的,她想。
星期二会计师终于如期而至。他带来了三个专用的多媒体掌上电脑和一个装着各种金融分析程序的存储晶体的皮包。他详尽的准备、积极的工作作风和强烈的自信让人忽略了他的外貌看起来只有十八岁。阿曼达让艾莉森去协助他。
格雷在午餐前出现了,“我听到了你的留言。”他说。他显得很沉默,一点不像平常的样子。
“值得继续调查下去。”她向他保证,“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是那幅小油画,画着飞碟什么的很可笑的那幅。我敢肯定。”
“有什么不妥的吗?”
“我不知道,但一定有。”
“我知道它与众不同。但这正证明了泰勒懂艺术。前几年当麦卡希访问英格兰时,他俩出席了同一个宴会。不管你相信与否,这幅画是所有画中最值钱的。”
“噢。”格雷开始看起来更得意了,“那不是原作,阿曼达。”
“怎么会?画还在那儿,没有被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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