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迆师叔,掌门交代过,若是师叔来了,直接请进上清宫即可。”
沈迆微一点头,对沈秋暝道,“还不跟上。”
鹤鸣派占山而居,文昌宫为主宫,平时议事均在彼处,而上清宫在天柱峰顶,是派中位阶高的道长所居之地。掌门选在上清宫见沈秋暝以示亲近,一半是因着沈迆本门弟子的关系,还有一半恐怕是给沈家几分薄面。
气喘吁吁地登上天柱峰,沈秋暝这才明白什么叫“决眦入层云”,上清宫便处于这蜀山之巅,冷眼睥睨道外的芸芸苍生。
“弟子沈迆见过掌门师伯,数年未见,师伯大安!”沈迆显是激动得紧,上前就是一个拱手大揖。
“师侄请起,”掌门是个长眉入目的清俊道长,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斋醮法会一别,师侄风采如昔。”
“师叔谬赞了,这便是信中提过的族中小辈秋暝,虽自小顽劣不堪、横行乡里,但我看他悟性却是极好的,若师兄不弃,还请收他当个挑水扫地的小童,磨砺心性,也算是我为沈家积德,为乡中除害。”
他话音未落,几个道长看沈秋暝的神情愈发古怪,毕竟一个在八岁高龄就已横行乡里,成为余杭一害的孩童委实少见。
掌门淡淡地瞥了沈秋暝一眼,沈秋暝乖巧低头,懦懦道,“十五叔胡说,小童虽不才,又何曾做过出格之事?秋暝知道十五叔不喜欢我,可也不能信口雌黄,虽不是出家人,可毕竟也是鹤鸣弟子,当众打诳语,不怕你师叔责罚么?”
他这番话颠倒黑白到了极致,有些道士已露出鄙夷神色,而掌门只是哈哈一笑,“原先打算让正明子做你的师傅,如今看来,若是把你交予他,怕是三日之内就要被逐出师门,那可不好。不如这样,你拜我为师,如何?我可是掌门,日后也会对你百般纵容,横行鹤鸣更是不在话下。”
沈秋暝目瞪口呆,其余道长连同沈迆倒是未见惊异,想来这掌门道士平时做事便出人意表。
“那便这般罢,”沈迆赶紧应下,生怕掌门道长反悔,又掏出几张地契银票,“秋暝这孩子自小骄纵,日后不知要生出多大的乱子。这些是族兄的心意,还望派中收下。”说罢,又狠狠瞪了沈秋暝一眼,凉凉地补了句,“日后可充做赔礼。”
沈秋暝吐吐舌头,知道大局已定,再做挣扎也毫无益处,反而会开罪鹤鸣,于是便走到掌门面前,正准备三拜九叩,就听掌门道,“你是我关门弟子,须得大办一场,怎可敷衍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我又粗线了
江湖文 基本上隔日更
沈秋暝这娃 还有人记得么?他是某对夫夫的好基友呢
☆、第二章:白衣仙人在高堂
掌门一句“关门弟子”可谓雷霆千钧,堂上诸道长均坐不住了,其中一满面冰霜的中年道人冷声道,“师兄决意要收这沈家小童,我也不便多说,只是师兄春秋正盛,为何说出‘关门弟子’这番话来?”
旁边一道人笑得如同弥勒佛般,“派中事务繁忙,掌门师兄抽身乏术,不再授徒也是情有可原,正明子何必庸人自扰?”
那正明子瞥他一眼,淡淡道,“师兄去年已委我执掌监院,总领派中各项事务,又有孟明子协管寮房,玄明子协管十方堂,智明子协管经堂,而空明子你协管账房,师弟莫不是忘了罢?”
空明子依然笑容满面,“人人均知掌门重伤未愈,理应好生将养,故而才将庶务俗事交托于我等,若是广纳门徒,伤神劳碌,岂不是与掌门本意相悖?”
他二人面色不改,话中机锋却是无意收敛,哪怕是沈秋暝这般的孩童也看出两人极为不对付,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就听一人在他耳边道,“这猴戏有些意思吧?”
沈秋暝猛地抬头,就见掌门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地转头看沈迆,就见后者毫无所觉。
“这是传音之术,待你正式入门,过几年我自会教你。”见沈秋暝眼睛瞪得老大,掌门笑意更深,“想学么?”
沈秋暝拼命点头,掌门捋捋胡子,悠悠道,“我意已决,两位师弟无须多言。照光师弟,该是这孩子与我有缘,明日正是鬼谷仙师寿诞,派中弟子本就应齐往文昌宫上章。不如待法会结束后便行拜师之仪,也顺道让秋暝见见他两位师兄。”
由于没有正式入门,沈秋暝兴奋难眠,拉着沈迆问东问西,算是把派内各种弯弯绕绕弄了个半生不熟。鹤鸣虽是道家圣地,更是武林门派,因而并不如武当那般严苛,除去不食荤腥、尊师敬长、惩恶扬善这般的清规戒律,并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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