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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天边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雷霆大作,大雨倾盆,天地都是黑暗的,他的离去,竟让我感到最大的恐惧!
哭道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徐阿琭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我扶上软榻,原来炭火早已熄灭,我的身子僵冷地像一块冰,我却毫无知觉。
屋子里重新暖和起来时,我才回过神来,徐阿琭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陪我静静地坐着。
第四十章 飞马惊魂
见我许久没说话,徐阿琭也耐不住了,叹了口气,道:“若是你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依我看,高将军是不错的人……”
我紧抿着唇,摇摇头,“我不会改变主意!”
她道:“若是日后你后悔了,我一定请求皇上让你出宫。虽然刚刚高将军很生气,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心意一点儿也没有减少,你大可不必担心自己伤了他,他不会不理睬你的。”
我忽然转身抱住她,头搁在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传来的缕缕幽香,鼻子发酸,眼眶儿又湿了,“可是我还是害怕!”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的拥着我,我才略微心安了一些,感叹道:幸好还有这个姐姐。
丹丹安静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瞅着我们,不时扒一下炭火,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紧握着琉璃花簪的手已经冻得僵硬,临时分派过来的丫鬟香秀看我呆呆地坐着,忍不住道:“姑娘,这里比不得暖阁,坐久了可是要着凉的。被子我已经铺好了,还是早些安歇吧!这是我刚刚添了热水的暖壶,你快抱着!”我笑着看了看她,她的语气真像絮儿!她将暖壶放进我的手中,“咦!姑娘你怎么一直拿着这支簪子,我替你放到盒子里吧!呀,你的手流血了!”
听着她的话,顺眼看向我的手,手心果然有一丝血迹,却不是我的血,是琉璃花簪上高彦俦的血,而另一些血已经凝固在了簪子上,心里的酸涩感涌了出来,忙止住丫鬟的手,道:“不要担心,这是簪子上的血,你先去歇息吧,我自己去放!”
香秀担忧地看着我,见我脸色冷然又不好多说什么,“姑娘早些歇息!”行了个礼掩门离去。
我走到妆台前,寻了个空置的精美木盒,小心翼翼地将琉璃花簪放进去,手指轻轻拂过,将盖子合上。手上的镯子滑了下来,落到进手掌处,和木盒触碰发出轻微的响声。墨色的玉镯将皮肤衬得更加白皙,由于一直在衣袖中与肌肤相贴还有些暖意,我楞了一下,这只墨玉镯也是高彦俦送的,花灯夜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自从戴上后我就未曾取下过,日日夜夜与我相伴,我已经习惯手上有一只玉镯的感觉,有时甚至忘记手上有一只墨色的镯子。
我鬼使神差地将右手覆上左腕上的墨玉镯往外取,手上吃痛,这只镯子竟然脱不下来了,我又使了几下,手更加痛了,我颓然地放下了手。怎么取不下来了?戴着的时候还很轻松的,难道冬天我长胖了?想了一下,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取不取下来也没多大关系,转身褪去衣衫,吹熄蜡烛上了床,躲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醒来就觉得有些头疼,眷恋着被窝不肯起来,香秀端着水进来了,小光在外面直嚷嚷,我针扎着坐起,香秀偷笑着伺候我穿衣梳洗。
这个小霸王读书时看着挺乖巧有礼的,可闹腾的时候够让人吃不消。虽然早前商量过唱段戏给徐阿琭当贺礼,但是时间太短了戏曲难学,在府里想藏着掖着不让发现,几乎不可能。小光又觉得还是不够表现心意,特地想了一晚,想出个礼物,找我商量。我听罢,问:“大户人家里都藏有冰,正值冬季,冰更好取了,有什么难的!难道你家里没有地窖藏冰吗?”
小光像个大人似地无奈叹了口气,“我爹清廉是出了名,藏冰是富贵人家夏天享受用的,他怎么会费心思弄个地窖呢?”
我想想也是,这一时半会儿向哪里找啊,揽月阁里倒是有,但是一来一去最快也得大半日时间,这里没有地窖,温度高了,冰又很快就化了。我问:“你们在成都认识那些权贵啊,你可以向他们要!”
小光道:“能和爹成为知己朋友的,都是跟他易趣相投的人,家里也不会有这些的,而且刚刚到成都,也没结交什么人。绮回姐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侧头想了想,在成都府最有可能有的当然是皇帝,但是那也太麻烦了吧。然后就是认识的人就只有高彦俦了,可是他刚刚负气离去,会见我吗?如果我现在去找他,不知他见是不见,若见了,就证明不再还会理我,若不见,就证明他从此心里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