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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历哼唧声，算是回应了，下一秒便紧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今天遇到什么了？”

佟心话都到了嘴边，看苏历眉飞色舞那样子，实在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默了默，终于摇头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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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到苏家时，二姐苏明心和女儿小影已经到了，让佟心意外的是，苏宴居然也在。见苏宴一个人坐在角落，无聊地逗弄着池子里的乌龟，佟心这才明白苏历嚷嚷着要给大姐过生日的目的何在。

自从芮声那事后，苏明月母子就彻底决裂。苏宴搬出了苏家，苏明月也对外宣称没苏宴这个儿子。但说归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何况血浓于水的亲母子？其实佟心看得出来，老太太有时也挺想儿子，总拐着弯打听苏宴的近况，只不过是她太气苏宴干的这些事，所以才一直死撑着不肯叫他回来。

苏历故意借着老太太生日的由头把苏宴叫回来，既不显得唐突又合情合理，苏宴只要在老太太面前说两句好话，再拜个寿，这事也就过去了。可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佟心和苏历一进屋，就觉喘不过气来。屋内的气压低得吓人，苏明月铁青着一张脸，苏宴装没事人地逗弄乌龟，小影则自顾自地玩手机，就连平时总聒噪个不停的苏明心此刻也没甚言语。

见状，佟心微微傻眼，扭头看向苏历。苏历冲她使了个眼色，就一把把她推到了苏明月跟前。佟心心里恨得直痒痒，但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把袋子递到苏明月面前，咧嘴道：“大姐，生日快乐。”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接过袋子才又道：“你们回来得正好，我正说着呢，我做寿怎么什么闲杂人等都请了，反倒不请我干女儿？苏历赶紧的，给芮声打电话，叫她过来。”

闻言，佟心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一屋子的尴尬就因为这个。老太太又何必？就算再怎么替芮声不值，苏历毕竟才是她亲生的啊！她这样是几个意思？难道真打算跟苏宴老死不相往来？

这头苏明心也劝着：“哎呀大姐，今天是你生日，就先不说这些事了。咱们好好地吃顿饭，都好久没一家人聚聚了。”

老太太却不肯听劝，梗着脖子又道：“怎么？我干女儿来是有人不同意还是怎么着？”话音落下，就故意看向苏宴挑衅道，“苏先生，是你有意见？”

见这阵势，苏明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小影一把拉扯住，终于识趣地噤了声。另一头，苏宴倒是稳坐泰山，就跟什么都没听见埋头继续喂乌龟。佟心见苏宴那样子，突然就生出几分敬佩来。到这份上来，还能死赖着脸皮当什么也没发生也是不易。

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最后还是苏历急中生智，说了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借口。他道：“大姐，不是不想叫芮声来，这事怪我，我订座位的时候忘了芮声，所以只订了六个位置。”

闻言，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苏历就抢在她前头道：“我这次定的是私家菜，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排队等号，不能临时加人。”

这次，老太太是真的无话可说了，趁着这空当儿，苏历乘胜追击道：“大姐，就这么说定了哈！今晚就咱们这几个人给你过。下次，我们再单独宴请芮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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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稍微缓和下来后，佟心就进了厨房削苹果。她刚把果盘准备好，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佟心以为是苏历，头也没回地说：“来得正好，把果盘端出去。”

身后的人像是愣了愣，这才伸手过来端盘子。佟心看见伸过来的爪子想都没想，啪地一下就打在对方手上，啐道：“要我说多少遍？端果盘前洗手洗手洗——”

佟心一边说一边回头，嘴边的话顿时卡了壳，“洗”了半天也没“洗”出后面的话来。倒是这头苏宴古井无波，面无表情地洗完手后就端起盘子，“还有什么要拿出去的吗？”

佟心呃了下，这才道：“还有些榨的橙汁，你、你先出去吧，橙汁我待会儿再拿出来。”

“不用。”苏宴垂下眼睑，“你弄吧，我等着。”

佟心汗颜，也不知道苏宴到底是几个意思，只能加紧手上的动作。可是她越着急，越是容易出错，一不小心就把刚榨好的橙汁洒出来一小半来。这头佟心手忙脚乱地忙活着，另一头苏宴倒是不慌不忙地盯着，眼见佟心出了错也只是缄默不语地立在原地，半点也没上前搭把手的意思。

稍时，苏宴才冷不丁地说：“佟心，你今天是不是和艾美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