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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闷油瓶的表情,我只觉得他的心跳也不慢。
整个空间彻底静了下来,这种沉默,其实只有几秒,我却感觉有几世纪似的漫长。
我当然希望是那些匪类离开了,可是用脑子想想也知道,这客房能藏人的也就是床底下和衣柜里。再笨的人肯定也会看一下这两个地方的。虽然心里清楚,可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人有的时候就是矛盾的动物。
也不知这几秒是怎么过来的,闷油瓶忽然把我往角落里一推,压得我五脏六腑都快被挤扁了。我怒得不行,心道也没这么欺负人的吧,我已经很勉强地和他这么挤着了,他又不是胖子,还嫌自己地方不够大!
我心里正在问候他娘,他忽然就松开了我,把衣柜门一推,一道刺目的日光照在另一个角落。我一惊,以为外面的匪类走了,却见他又虚掩上了衣柜的门,在外面冷冷道:“找我吗?”
我一惊不小,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冷笑,和一串清脆的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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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以前我还只在电视里听到过这种声音,可是现在我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枪械内机簧的声音,表示要随时击发了。
就在我脑子懵掉的当口,只听一个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的声音阴沉地道:“二弟,大哥为你报仇了!”
从虚掩的门缝里,我看到一杆手枪伸过,我根本搞不清情况,出于本能地踢开了衣柜的门扑了出去。我扑到拿枪人的同时,那枪击发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炸响,我右耳顿时一阵轰鸣,脑袋几乎休克。
接着也不知哪又冒出来两声枪响,有个人吼道:“别开枪,小心伤着老大。”有个人把我往边上使劲一踢,我被踢翻了个身,撞在床脚上,肠子都快出来了,定眼一瞧,却是闷油瓶!我暗叫你好狠的心,老子救你还要挨踢。
他又一脚踢飞了地上被我扑倒的家伙的手枪,又两声枪响闪过,可闷油瓶的身手太快了,两枪都打在了衣柜上。我眼前一花,他已抓起了地上那家伙挡在身前,终于再也没人开枪了。
我这时才终于看清,这家伙正是前不久倒斗大会上的罗老大,罗大当家!闷油瓶用他奇长的两根手指贴着他脖子扣住咽喉,罗老大脸上白得吓人,恐怕闷油瓶加了不少力,他气管不畅早已使不出力来。闷油瓶这两根手指的劲力非同小可,任谁都知道他只要一发力,罗老大一定当场没命。
我想爬起来,闷油瓶对我使了个“呆着别动”的眼神。我躺在地上四周扫了一圈,就看见了五六只脚,屋里除了罗老大起码还有三个人。
闷油瓶用低沉的声音朝他们冷冷道:“退出去!”
见他们不动,闷油瓶又使了点力,罗老大的脖子立刻就变形了,疼得他眦牙裂嘴的直翻白眼。
那几个人一看不退不行了,就呼喝着逐渐退了出去。闷油瓶示意他们把门关了,让我爬起来帮忙。我在屋里摸了根绳子出来,闷油瓶一下非常狠的手刀将罗老大劈昏了,我接过他正准备绑到床脚上,却见闷油瓶右腰红了一片,正用左手捂着,眉头皱得很紧。
我忙扔了罗老大就过去扶他。以为他中枪要完蛋了,两眶眼泪几乎就下来了。闷油瓶直接往我身上一倒,混身软绵绵的。我轻声说:“你可撑住呀,门口这伙匪类还指望你摆平。”
也不知这闷油瓶哪来的力气,听完这话把我推飞了出去,还有好罗老大垫背才没有摔个四脚朝天。他脸色阴沉的很,又踢了我一脚,自顾自把那罗老大绑上。
我瞪着他腰上那一滩红,又看了看身手照旧的闷油瓶,骂道:“又耍老子,敢情只是擦破点皮!”
闷油瓶三下两下就把那罗老大绑严实了,靠到床板边上坐下,额头已经湿了一片,想必那擦伤也挺厉害,也不知血止住了没有。他见我看着他的腰,白了我一眼,道:“袜子!”
“啊?”
“你的袜子!”
我忍不住皱眉,我知道他对我有好感,觉得我袜子也是香的,可是这样实在有些不卫生啊,于是苦口婆心劝道:“那东西捂伤口不干净。”
闷油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吴邪……”
“啊?”
“闭嘴!脱袜子!”
我还想劝劝他,可是他的脸太臭了,眼神也不好,根本不允许我反驳。我没有想到他对我的好感竟然强到这种程度,有些不好意思地脱了鞋,取下袜子,珍而重之地递过去。
没想他捏住了鼻子,脸色铁青,不要说接过了,连闻都不乐意闻一下。伸手指了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