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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安寻只是笑笑,说程佑这是为了报仇,“他怎会让我死,只有天天折磨我才能解他的心头只恨。”他又安慰写意道:“为了我们的孩子,什么都不重要。”写意听此,抱着他,她感觉即使生活再艰难,也要为了这个孩子活下去。
这天,他又在艰难地拉着程佑的马车。天天的鞭打和劳累,新伤加旧伤,让他疲惫不堪。他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这却让程佑的马车微微颠颇了一下。程佑勃然大怒,以此为借口命人鞭打任安寻。
任安寻已不是当年的任安寻,他已经年过四十,这些日子的折磨让他身心俱疲,身上的伤让他的身子骨早已不如当年。几鞭下去,他终于体力不支,不省人事。
程佑见任安寻晕过去,摆摆手道:“把他扔回去。”
侍卫们抬着任安寻回到小屋,直接将任安寻扔在了庭院中。写意听到动静,赶忙从屋内出来,却见任安寻全身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她冲上去,哭喊着:“大王,大王,你怎么了?”
任安寻被刚才一扔,反而突然醒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写意。写意看着任安寻全身的伤,跑到门口,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住。她跪着哀求道:“求求你们送点药过来吧,我们的药用完了。他伤得这么重,要上药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侍卫不耐烦地将写意推倒在地,“别吵,别烦!”然后侍卫重重关上了门口的大门,上了锁,招呼着同伴,“走,喝酒去。”
写意被推倒在地,却意外撞到了肚子,她在地上抚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任安寻见状,挣扎着起身,却又摔倒在地。他再次用尽全力地想要爬起来,这次终于跌跌撞撞地起来。他来到写意的身旁,扶起写意的上身,问道:“写意,你怎么了?写意。”
写意摸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子,孩子……”
任安寻朝写意身下看去,只见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裤。任安寻顿时大惊,用尽全身力气将写意抱到房间的床上,握着写意的手,抚摸她的头道:“我去去就来。”任安寻走到门口,拍打着门,“有人吗?有人吗?来人啊,来人啊。”他带着嘶哑的嗓音呼喊,却没听到半点回应。
屋内又传来写意的一声惨叫。任安寻赶忙跑回屋内,他将写意抱在自己的怀中,握着写意的手,不停地安慰道:“别害怕,再坚持坚持,马上就有药师来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但他还是说得那么坚定。
写意身下的血将整个床都染得鲜红,她满头的汗,痛苦的呻吟。写意痛苦的呻吟就像一把刀,声声划在任安寻的心口上。任安寻不停地抚摸着写意的头,“别怕,别怕,我陪着你。”突然伴着写意一声凄厉的叫喊,写意晕了过去。
任安寻在写意的床边失声痛哭,此时他是多么的害怕,他害怕写意就这样离他而去。此生,他欠写意太多了,还没来得及补偿她,上天就要带走她。
不知过了多久,写意缓缓睁开眼,看见床边的任安寻,轻轻唤道:“大王。”任安寻抬起头看着写意,摸了摸写意的额头,“我在这。”
写意哭了,她带着虚弱的声音,“大王,对……不起……我们……孩子……没了……孩子……”
任安寻听着写意的话,不停地点头,他抚摸着写意的头,“嘘,嘘,别说了,别说了……”
写意和任安寻都痛哭起来,写意道:“大王,妾……身……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写意伸手想再摸一次任安寻的脸,可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脸,就从空中坠落。她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然后又随着风飘舞,飘出了门外,飘到了遥远的空中。
那年,窗外微雨,他对她说:“以后你就叫写意。写意人生,自在飘摇。”
任安寻看着写意滑落的手,痛苦地大喊出来。他知道写意去了,永远地离开了他。他抱着写意还残存着温度的身体,悲痛像是潮水,将他完完全全地淹没。他就那么愣愣地呆坐在那里,直到写意的身体渐渐冷去。
外面传来一声鸟叫,天似乎就要亮了。失去了孩子和写意的任安寻,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暗夜不会过去,再也不会,他再也等不到第二天的曙光,将永远地活在黑暗无边的深渊中。
他放下写意,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理了理她的鬓发,然后在她的唇种下深深的一吻。他利好自己的仪容,躺在了写意的身边。他最后看了一眼写意,然后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清秋的早晨,风微微地吹着,像是要把人吹得化掉,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