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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的七国会盟,越国公就带着他全国十万精兵,浩浩荡荡的前来参加会盟。在会盟上,越国公和其他六国国公一起检阅三军,各国国公纷纷称赞越国公练兵有道,越国公一时风头无两。
谁想那时的越国精兵倾巢出动,国内尽剩下些老弱病残之兵。宁国公趁此机会,派出麦丘将军带领五万精兵不出七日便攻占了越国。
待越国公回到越国,天下早已换了君主。越国精兵不堪长途跋涉,一路上又有宁兵埋伏,损失惨重。越国公自知大势已去,悲愤自杀于越国都城夏州的城门下。
后来随着各国的兴衰变迁,会盟也从多国会盟变成了现如今的五国会盟。今年的五国会盟是在辽国都城孟阜举办。
辽国公早早就对宁瀚襄齐四国国公发出了邀请。
程希、任安寻和未央三人,也于几日前出发,前往孟阜参加会盟。会盟中鲜有女子参加,因此未央便着男装,扮成程希的随从一同前往。
待三人到达孟阜时,东亭等随从已早早到达。各国国公世子也皆已到场,魁梧粗犷的辽国公司濬,瘦弱浓眉的齐国公伍洧荍,身形肥胖的襄国公赵文起,宽额高鼻的瀚国公任昶。唯独宁国公程玄未到场。
“辽国公,许久不见。”
“襄国公,欢迎欢迎。”
“齐国公,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
“瀚国公,久仰久仰。瀚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表人才啊!”
“久仰久仰,别来无恙。”
一时之间各种寒暄充斥在耳边。各国国公都笑脸相迎,像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不过人人都仿佛带着面具,这寒暄倒也分不清真假。
会盟在辽国大殿的皇家院场中举办。因辽国公是东道主,自然他的席坐是安排在正前方。其余四国的席坐则是分列在两旁。左边是瀚国和襄国,右边是宁国和齐国。瀚国和宁国乃是大国,席坐自然是排在靠近主席坐的地方。襄国和齐国是小国,席坐就排在远离主席坐的位置。
辽国地处北方,此时秋高气爽,清风宜人。各国国公世子也是春风满面,相谈甚欢。
因未央扮成程希的随从,所以早早便站在席位后等候。
“诸位请入座。”
辽国公一声请,大家都放下寒暄入座。
辽国公端起面前的茶杯,举至面前,“自古以茶会友,这是上好的望海茶,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辽国公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底下人也都啜了几口茶,大家都一致称赞道“好茶好茶。”
待茶饮尽,辽国公转头看着程希,“程世子,为何宁国公没有前来?”
程希优雅地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一笑,抬头对辽国公说道:“父王他身体未愈,所以不能前来。”语毕,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东亭。只见东亭端着一个托盘呈送至辽国公面前,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锦。
“这是……?”辽国公问道。
程希笑道,“父王听闻辽国公风致雅兴,喜爱珍宝。所以特意送上这玉明珠,以表歉意。”
辽国公掀开红绸锦,只见托盘中央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明珠,周围还似发出点点绿光。
所有人都对此颗玉明珠点头称道。
“宁国的玉明珠乃是珍宝,此颗玉明珠色泽通透,真乃极品。程世子这真是厚礼啊!”任安寻在一旁说道。
辽国公看了一眼玉明珠,哈哈大笑道,“程世子,这玉明珠自是珍贵。可瀚国公也是有病在身,况且瀚国路途遥远,瀚国公都能前来,宁国公怎不能前来?莫非是故意不给寡人面子?”
未央在一旁神色紧张。显然,这辽国公是想故意刁难。早年时候,辽国和宁国也是结了秦晋之好的,如今这样刁难所为何?未央不解。
程希眼中却没有一丝紧张,反透着一股从容,“辽国乃是北方霸主,辽国公的威名天下皆知。您的面子乃是天下的面子,又何需记挂他人多一面或少一面呢?父王他前阵子缠绵病榻,此时大病初愈,但仍有病气缠身。若此时前来,病气扫了辽国公您的兴致,才是不给您面子。如今不让病气在辽国缭绕,且送上这玉明珠,是真真的给您面子啊。”
程希说完这番话,颇有意味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未央在一旁的心也跟着放下。
辽国公听到此番话,想反驳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想生气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本想羞辱程希一番,谁料竟被程希给硬生生地挡回去,只好做罢。辽国公又接着把矛头指向了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