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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了许多。
“不全是。”
唐彩军摇摇头,最终脱下了外套,露出了依然绑着绷带的左手臂。那是被一枪贯穿的伤口,至今不曾彻底痊愈。
“谁干的?”黎文华不觉间坐直了腰,眼神变得有些难看。
“如果不是我命大,或许你现在应该看着墙上发呆了。”
唐彩军吐了口气,说不出是喜是悲,这让黎文华深有感触。
“是刚子动的手?”黎文华询问,突然间觉得内心有一种绞痛。他此刻恍惚间明白,那种与兄弟生死对立时的感受。
痛,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痛到绝望。
黎文华目光璀璨,脑子里情不自禁的想到某一幕。如果有朝一日,当他手下最出色的两个兵站立在了对立面,彼此生死决裂,展开最激烈的厮杀时,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黎文华不敢想象,只觉一颗心都是在霎那森冷,让他整个人都是如坠冰窖。他们身为军人,身为战士,最能够体会这种铁血情。
如果真有一天,当与自己最铁的兄弟生死对决时,他们只怕宁可自己死,也不会愿意与兄弟动手吧。
“误会而已,当不得真。”
所幸,事实并非是黎文华所想的那样,这让他松了口气。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他真的会感觉到恐惧。
特种战士,最忌讳的就是兄弟相残,骨肉分离。
一番追问,唐彩军终是陆续说出了实情,将在南部边境遭遇过的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刀锋的张扬与轻狂,犹如他的代号一样,锋锐凌厉,透着一种嗜血的狂。
可以想象,刀锋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再者,达夫的沉默稳重,相处数日可以一句话不说,不显山不露水,让人看不出他的深浅。这种人同样可怕,最是惹人忌讳。
咬人的狗儿不露齿,最终在敌人放松警惕时,从而展开它最锋锐的獠牙。这种人做敌人,才是最为可怕的。
另外的孙仲山同样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能够在两米范围内躲开唐彩军的枪击,这不仅证明了孙仲山的反应力一流,以及思维活跃程度超乎想象。
只有思维转得越快,才能够控制神经中枢,让人体肌肉做出最迅速的反应。而孙仲山的表现无疑证明了这点,让得黎文华得知都是惊震不已。
黎文华身为老战士,深入作战近百次,可谓是战斗经验丰富。但他这样的人物自问在两米范围内,想要躲开唐彩军的突然枪击是有点勉强的。
这种超乎寻常的反应力,及突然间展开的爆发力,可以证明这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有着难以想象的身手。
这或许会是个大敌。
而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还有着一个最让唐彩军忌惮和惊惧的人。
蝮蛇!
这个少有露面,但却又给唐彩军无处不在的感觉的家伙,他就真正的如同一条蝮蛇,藏匿在任何可能存在的角落。或许,在唐彩军所无法想象到的地方,他就潜伏在那里,时刻关注着他。
仅是短短三次碰面,唐彩军就对这个家伙升起了难以遏制的恐惧,心中忌惮到了极点。
这也是在先前返回公寓时,唐彩军为什么会故意绕着市区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在忌惮,害怕着那个无处不在的家伙会时刻跟踪着他。
可以想象,每天都有着这样一个不知来历,不明底细,不清身份的家伙时刻跟踪着自己。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想想都会毛骨悚然吧?
如果说这四个敌人中,唐彩军最恐惧谁,最想干掉谁,蝮蛇绝对是排在第一位。
得知这四个人的消息,黎文华的脸色都是难得一见的沉重。只是从唐彩军的只言片语中,他就是感受到了这四个人的不简单。
刀锋的锋芒毕露,达夫的滴水不显,孙仲山的超乎想象,蝮蛇的未知神秘,一切都让黎文华的心绪难以平静。
难怪,唐彩军会有着如此暴戾冲动的情绪,遇上这样的敌人,即使是黎文华都是难以控制住情绪。
每天被这样的敌人所注视着,换谁都得毛骨悚然,心情压抑。
想到这些,黎文华罕见的变得深沉,眼神凝重,透着一种无法化去的阴霾。他有种感觉,唐彩军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孤军深入,也许会寡不敌众,最终……
结局黎文华不敢想象,他真心觉得恐惧,白发人送黑发人,亲手葬送自己的兵,他是真的恐惧。
一时间,黎文华双手十指紧扣,手肘抻在膝盖上,那一度笔直的脊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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