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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对他说:“上次,我也掉湖里……”
昭颜的心猛地一紧,“我知道,对不起……我……”
夕莲忽然笑起来,“什么我啊我的,你是皇上,是朕!”
昭颜恍惚望着她的笑颜,有些愣。
“皇上,真不愧是皇上……”夕莲又撇过头去,望着无边夜幕。
司马昭颜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紧张地搂住她,手拽着她的袍袖,一刻也不敢放松,直到上岸,他的胳膊有些麻痹了,指关节发酸。他皱了皱眉头,夕莲淡淡说了句:“抓那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福公公心酸得厉害,叹了口长气。
回宫…2
夕莲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狂热,她忽然喜欢上了这座皇宫,雕梁画栋、鳞次栉比。她下了辇车便快步冲进了寝宫,身后紧紧跟着司马昭颜。她欣喜呼唤:“韦娘!韦娘我回来了!韦娘……”
张望一周,她没发现韦娘的身影,一转身,刚好又撞进司马昭颜怀里。她朝他厉声喝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昭颜愣愣拈起他们俩之间打结的那搓头发,夕莲拉着他往床边走去,从枕下摸出匕首,手起刀落,几根发丝飘飘洒洒落在锦褥上,分不清是谁的。夕莲转身走出去继续喊:“韦娘,我回来了!”
司马昭颜僵在床边,半晌,从枕下摸出那条红绡,悉心摆好。
夕莲正喊着,一名侍婢上前禀告:“韦娘身有不适,已经歇下了。”
她也不顾自己的虚弱,径自朝韦娘的卧室去。福公公看看皇上又看看皇后,最终还是朝司马昭颜低声询问:“奴才去传太医为皇后诊脉,韦娘这一阵时好时坏,可否请太医看看?”
昭颜想了想,点头许了。虽然太医为宫女诊脉,有违宫规,但是韦娘若有何事,夕莲恐怕会迁怒于他。
夕莲趴在韦娘床边,看着她蜡黄的脸色,泪就不由自主落了下来。韦娘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夕莲的手呼唤道:“夕莲!夕莲!”
“韦娘,我回来了……”夕莲坐在她身旁,抚摸她削瘦的脸颊,“韦娘,你怎么了?”
韦娘空荡的双眼忽然有了神,真切地感受到夕莲就在身旁,这不再是做梦了!她激动坐起身来,一遍遍打量夕莲,终于将她拢在怀里,轻声抽泣道:“真的回来了!夕莲……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夕莲本想无所顾忌在韦娘怀里嚎啕大哭,但她一想起那些阴暗的日子,就再也没有悲伤,唯有怨恨。她轻轻拍着韦娘的肩,哄她睡觉。身后忽然传来福公公的声音:“皇后娘娘,太医来了,请回寝宫接受诊脉。”
夕莲头也不回说:“先让他来这里,给韦娘看过之后,再给我看。”
福公公侧头看皇上的意思,司马昭颜默许了,上前对夕莲说:“先,回避……”
她仍然是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目光晦暗,他满目心疼拥着夕莲躲在屏风后,让福公公出去应付。
她在他怀里,轻易能想起来曾经受的屈辱和折磨,所有的旖旎过往,都化作了阴狠的咒怨。夕莲知道,司马昭颜还没看透他们的结局,因为他是个白痴嘛……她似笑非笑侧头问他:“皇上,你说孩子怎么样才安全?”
昭颜冷不丁想起了琴儿,那汪洋的血水、她死时的眼神、幼小的尸首,那是根刺,在他心里生了根。只觉得心中一阵凄凉,他知道这个孩子不容易保住,因为连她都不想要,他只能答:“朕……保护你们。”
“那可要好好保护……”夕莲笑了,脸色煞白如纸,那笑容也分外虚假。
太医前脚刚走,夕莲就从龙床下来了,懒懒说:“今日我去韦娘那歇息。”
昭颜还在发愣,福公公上前阻拦道:“皇后娘娘,太医方才还说了要奴才们好好照料,您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还是安心在寝宫吧。”
夕莲面无表情说:“韦娘好了,我才回来。我不在的时候,她生病了也没人照顾。现在我回来了,韦娘若是不好起来,我不会放过你们!”
最后那句话,恶狠狠的,福公公都吓了一跳,韦娘之所以病成这样,是之前一直拒绝服药,皇后怎么可以怪皇上?昭颜默默咽了口气,独自往龙床走去。帘幔缓缓被放下,一层层,逐渐遮盖了他的身影,宛若戏台上的幕布,宣告着一个悲凉故事的结束。他很想知道,究竟他们之间的故事算不算是爱情?
福公公心里梗得慌,朝宫女们发火训道:“还不去看着皇后?若是龙胎出了闪失,都别活了!”
昭颜静静躺着,想象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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