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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讥笑着:“哦,原来它走亲戚去了哦,呵呵!”
忍不住地,我也笑了起来。长河看我笑了,不好意思再说小王什么,却是一脸的不服气,脸色也变得难看了。我笑着攀了他的肩,打趣说:“好了长河,过了这个村口我和小王就回去了,你回去好好陪陪嫂子,呵呵!”
长河没有说话,他并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个性有点固执,他既然认定他看到了,就不会这么快转过弯来,只是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自然不能说什么,但显然我说到回去陪嫂子这句话让他高兴起来,他刚结婚不久,夫妻感情极好,此时心飞回家里,也就不去在意小王的取笑了。
我心中忽然感慨起来,是不是一个结婚后的男人,因为有人可以疼爱,生活就会变得有滋有味了呢?
毕业几年了,分到这个乡,父母远离,大学里和我海誓山盟过的女友也因为工作的分配问题转而与别的男人山盟海誓去了,我的感情生活又陷入一片空白的境地。紫月是一个出色的女孩子,不论外貌与谈吐,在这个乡来说都是首屈一指。似乎我的感情也该有一个方向了,如果要定位目标,自然非紫月莫属。而紫月一直像镜中的花水中的月一样迷朦,或者明天,我该对她表白。
小王仍然在大笑,好象一个被堵了很久的小堤坝,忽然缺了一个口,于是水流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忽然,长河惊悸地叫了一声,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惊恐,有说不出的颤栗,生生地将小王的笑声切断了,我讶异地回头,月色下分明,长河瞳孔溃散,两腿直发抖,好似随时会跌倒下去,眼睛直直地看着右侧。
小王说:“长河,呵呵,你小子不服气故弄玄虚呢?我……”说着转过来看长河,只一眼,后面的话就被长河的表情给吓得吞了回去。
小王目光与我交接,然后一起转头,顺着长河的目光看过去──右侧十丈左右的地方,有一团模糊的影像,一点一点地清晰,看到了手,脚,身体,飘动的衣袂,但是,没有头,真的没有头!
小王怪叫一声,转头就跑,长河也跟在后面开始乱窜,出于本能,我也想跑,但是,我竟然没有办法移动脚步,或者此时,我是忘记还有跑这个词儿了。我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那个影像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死死地盯住它,不知道是什么意念在支撑着我,我只想它如果追过来,我能跑得过它吗?既然如此,我的跑又有什么意义,原来长河并没有骗我们,原来长河并不是脑海中生的幻像,原来是真的,是真的有鬼。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包括先前想起的紫月,也不再存留了,我站在那里和那个影子对峙,我不知道它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我该有什么动作。
寂静的夜,惨淡的月色,风吹来茅草“沙沙”的响声,面前的无头影像……
交织,缠绕,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
七月的天气还很懊热,我却全身发冷,冷汗顺着头发,顺着脸颊流,衣服转眼湿透了。
对峙了近五分钟,在我的感觉中,这五分钟却比五年还要漫长。这时,我清楚地看见,它慢慢地举起手来,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食指。惨淡的月光下,那手指苍白,清晰,在空中停留了十秒左右,然后,在我定睛看去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四处寻找,月光下只见风吹草动,没有了影像,没有了衣袂,没有了手指……
一切仿佛梦一场,但湿透的衣,跑得远远的小王和长河,我发软的腿,在证实着我眼前所见的并非虚幻,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不知道前面是哪里,也不知道我要往前面去做什么,更不知道除了往前走我还能做什么。走了十多步,思想慢慢回归,有了感觉,腿仍然发软,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其时,月亮在云层后面半露俏脸,夜,仍凄冷阴森!
第三章 紫月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小王和长河是怎么回家的。我的脑海中一直充斥着那个影像,不能忘记,而且越来越清晰,那飘动的衣袂,那慢慢举高的手指,那惨淡的月色,那阴冷的风,那“沙沙”作响的茅草。
第二天上班时,长河和小王的神情明显比平时慢了一拍,脸色都苍白得可怕,看着一个地方眼神就定格了,叫上几声才能反应过来。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三个人朝面,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所有的惊悸,都是身有体会,不需要语言了。
张远洋过来请示相关的宣传事宜,末了笑嘻嘻地说:“乡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