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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对刚才见到的、听到的有什么感觉?”
蔡检察官叹了一口气,“刚开始我不相信,现在则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但至少我不认为那是一出戏。”
留在房间里的人仔细观察比利的脸色逐渐发白,视线似乎转向内在,双唇依然不停蠕动,好象在睡梦中呓语一般。突然间,他的眼睛睁得好大。
“天呀!”他大叫道,“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他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他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手两脚在地上爬,爬到对面的墙壁,尽量远离那些人,躲在两张椅子中间,身体缩成一团哭了起来。
“现在我又做错了什么?”
吴可妮以温柔但肯定的语气说:“你并未做错事呀!年轻人,这儿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身子不停发抖,背部直往墙上蹭,似乎想穿墙而过;前额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但他的并未拨开,只是从发间看着这些人。
“我知道你并不了解,比利,但是这屋内的每一个人都是来协助你的。现在你应该站起来,坐在那张椅子上和我们好好谈一谈。”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吴可妮已经控制住整个局面,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一句话都正中要害,并且要求对方有所反应。
他站起身来坐到椅子上,膝盖神经质似地不停摇晃,身子也在抖动。“我还活着吗?”
“比利,你活得好好的,而且我们知道你遇到了困难需要援助,你需要人帮你忙吧?”
他眼睛睁得很大,点点头。
“比利,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会用头去撞墙?”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他说,“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牢里。”
“在这件事之前,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走到学校的屋顶上,我不想再见到任何医生。兰开斯特心理健康中心的布朗医师无法治好我的病,我以为我已经跳楼了,为什么还没死呢?你们是谁?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们是律师和医生,我们是来这儿帮你忙的。”
“医生?如果和你们谈话,爸爸会杀掉我的!”
“为什么?比利?”
“他不准我告诉你们他曾做过的事。”
吴可妮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茱迪。
“他的继父,”茱迪解释道,“他母亲在六年前和米查离婚了。”
比利看着她,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离婚?六年前?”他摸摸自己的脸颊,好确认这个讯息是否属实。“怎么可能?”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讨论,比利,”吴可妮说,“有太多失落的部份需要拚凑起来。”
他粗野地看着四周。“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开始哭泣,而且整个身子前前后后摇晃。
“比利,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很累了。”吴可妮说,“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突然,哭泣停止,脸部表情立刻转变成警觉但又迷惘的神态,他轻触脸上的泪水,眉头皱起。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是谁?我听见有人在哭,但不知道哭声来自何处。天哪!不管他是谁,但我知道他正想跑开去撞墙,他到底是谁?”
“那个人是比利,”吴可妮说,“货真价实的比利,你是谁呀?”
“我并不知道比利获准出来,没有任何人告诉我这件事,我是汤姆。”
史凯瑞和蔡伯纳现在获准回到房内,汤姆也被介绍给每一个人,问过一些问题之后,他又退隐回去了。当蔡伯纳听到当他们不在时所发生的事,他直摇头,一切看起来都非常不自然──似乎比利的身边被灵魂或恶魔所占据。他告诉史凯瑞与茱迪。“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我想我和你们是站在同一线上的,他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有乔哈丁医师未做任何表示,他说他要保留自己的判断,他需要再次思考他所看到及听到的一切,明天他会把意见报告呈给佛杰法官。
(8)
曾带领汤姆上楼的鲁斯医师并不知道比利有什么样的病状,他唯一知道的是有许多医生与律师来这儿看他的病人。比利是个善变的年轻人,他能画出非常好的画作。过了几天,他经过牢房时,看见比利正开始作画,从栅栏之间,他看到一条非常孩子气的线条,上面还刻了一些字句。
一名守卫走过来开始笑说:“我那两岁的孩子画的也比这个强暴犯画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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