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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更多的准备。
我偶尔也会有轻松的感觉出现,那应该归功于狄龙·基普勒。我已经在心里默默地向他感谢过成千上万次,感谢他在开庭一周前挑好了陪审团,并且让我对他们即席讲了几句话。陪审团一度曾经是个巨大的问号,是我非常害怕的一个因素。可如今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熟悉了他们的面孔,而且还在没有讲稿的情况下,对他们讲过话。他们喜欢我。而且不喜欢我的对手。
无论我的经验是多么缺乏,我坚信基普勒法官都会帮我填补漏洞。
星期天子夜前后,我和戴克道别离开事务所时,天正下着小雪。下一场小雪在孟菲斯通常意味着学校要停课一星期,所有的政府机构统统关闭。因为市政府没有买过一辆扫雪车。我一半希望雪越下越大,让暴风雪将明天的开庭推迟。可我的另一半又希望这雪花不再飘落。
我驱车回到住所时,小雪已停。我喝了两瓶没有冰镇过的啤酒,祈祷上帝让我快快进入梦乡。
“开庭之前还有什么问题吗?”基普勒向坐在他私人办公室里的一群心情紧张的人问道。我坐在德拉蒙德旁边,两人都在望着写字台对面的法官。我由于睡眠不足,两眼通红,头痛欲裂,思绪纷乱。
我惊奇地发现德拉蒙德是那样地疲倦。作为一个在法庭上度过一生的经验丰富的律师,他憔悴得令人吃惊。好!我希望他也是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中度过了整个周末。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问题啦。”我说。无人惊讶。在这样的小会上,我很少能做出多大贡献。
德拉蒙德也同样摇摇头。
“是否可能确定一下骨髓移植的费用?”基普勒问道。“如果可能,我们就可以取消加斯金这一证人。手术费用看来在17万5上下。”
“没有意见。”我说。
被告辩护律师如果把价格压低,自己就可以赚得更多,但德拉蒙德在这里却无油水可捞。“合理。”他态度冷漠地说。
“这是不是意味‘是’?”基普勒不客气地追问。
“是。”
“谢谢,还有别的费用呢。2万5左右。我们大家是否同意:原告提出的损害赔偿要求总数为整整20万美元?我们都能同意吗?”他确确实实是在瞪着德拉蒙德。
“没有意见。”我说。我想德拉蒙德准会冒火。
“同意。”德拉蒙德说。
基普勒在拍纸簿上写了几个字。“谢谢。我们开庭前,还有别的问题吗?有没有和解的可能呢?”
“法官大人,”我口气坚决地说。这是事前周密考虑的结果。“我谨代表我的委托人在此表示,我们愿意和解结案,条件是被告赔偿120万美元。”
被告律师往往都是训练有素,不管原告律师提出什么样的和解方案,他们都会表现得大惊小怪。不出所料,我的条件刚一出口,迎接它的就是一连串的摇头和咳嗽;挤坐在我身后的那几个宠仆当中,甚至还有人发出了不屑的吃吃笑声。
“你想得倒美。”德拉蒙德酸溜溜地说。我确实认为,列奥正在慢慢地沿边。本案刚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言行举止具有十足的绅士风范,在法庭内外都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专业人员。可现在他的表现却像个喜欢噘起嘴巴与人斗气的二年级大学生。
“没有反建议吗,德拉蒙德先生?”基普勒问。
“我们提出的数目是20万。”
“很好,咱们马上开始。双方各有15分钟做案情概述。不过,当然啰,你们可以无话则短。”
我已经测定过许多次,我的案情概述不多不少只需要整整6分半钟。陪审团鱼贯入场,在接受了法官的欢迎并且聆听了他的几句指示后,转过身来和我面面相对。
如果我经常干这种把戏,将来有一天我也许能练出一身演戏的本领。这当然是将来的事。目前我却只想赶快讲完了事。我捧着拍纸簿,偶尔朝上面瞧一眼,向陪审团概述本案的案情。我站在讲台边,心里暗暗地希望身上穿的灰色新西装能给我增添几分律师的风采。事实明显对我有利,我无需在它们上面多费口舌。我的委托人买了保险,每周按时交纳保险费,保单的范围包括唐尼·雷,他得了病,后来他就受到折磨。他致死的原因很明显。陪审团诸君将会见到唐尼·雷,但只能通过录像带。他死了。本案的目的,不仅仅在于迫使大利公司支付它开始就应支付的那笔钱,而且还要对它的不法行为进行严惩。大利公司资产雄厚,它收取保险费,却拒不支付理赔金,从而赚取了巨额金钱。在所有证人作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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