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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着没说下去。段苏权连长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这次他们独对一个营的正面火力,伤亡也不小。
“这还能说是胜仗,这还能说是战果辉煌……”吴师长愤怒了,一时语塞,找不到了合适的语言,“我们的老底子就这么一点点拼光,还说什么胜利,放屁!这只是运气,运气好得离了谱……”
王道全刘清全低下了头,七狗溜子小柳子收起了笑容,几个师部参谋默默不语。
远处,张狗剩的唢呐呜咽地响了起来,突击营的牺牲战士们的葬礼开始了,六十五具烈士的遗体已经被成排地安放在了一块小洼地中央,引人注目的是几个战士的遗体仍是保留着卧射的姿势,因为他们大多是老红一连的战士,与敌人进行了一天的交火,也就是说在冰冷的雪地中趴了一天一夜!他们临死时的姿势,仍然定格在战斗中,已经僵硬!一个战士的步枪已经被打碎了,但是枪柄仍然牢牢地抓在手中,几个人都无法将其取下,就这样,他与那支被打碎的步枪一道,被安放在了尸丛中。
硝烟中,丘顺挣扎着要扑向吴富贵的遗体,三皮大头死死地拉着他,突击营幸存的战士们满脸悲愤,几个年青的战士已经哭得死去活来……
124团的所有干部战士们们举手向着烈士们的遗体敬了一个沉重的军礼,团部警卫排的战士举起了枪,对空射击,这三排齐发的轰鸣声震飞了远处的飞鸟,伴着张狗剩的唢呐声,在空阔的冬日残阳中久久地回荡着……
“不能就这么乱打,乱攻,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游击战,而是已经走进了残酷的战场,真正的死生两重天的战场。我们不能光凭一时的血性来进行我们的战斗了,今天,尽管你们误打误撞地又一次打破了敌人的诡计,也取得了胜利,但是这样的胜利,是以突击营一半的伤亡换来的,我们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惨胜了,下一次,谁能保证你们还有这样的好运!今天一但大部队晚来一会儿,那情况如何收拾?”吴师长说到这把目光紧紧地盯向了王道全,团长大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吴师长唉的一声长叹,再也说不下去了。
过午,师长匆匆而去,王道全的124团重整旗鼓,又上了路,这回吸取了教训,行动中与老红一团步步协调,又向前出击了。
马上的王道全,神色阴沉,与李公鸡并马而行,两个人久久无语。半天,王道全一声长叹:“好险,要是拼光了红一连与七狗连,这可怎么是好?!”
又半天,李公鸡也是一声叹息:“这些个疯子,哪能拉得住缰绳?!还好,七狗连损失不大,也多亏了他们,半个营换一个加强营的遭殃军,我看也不错啊?!”
两个老战友好久再不出声,任由战马往前跟着大部队前行。
行军队伍中,七狗连被取消了尖刀连的任务,的确,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一天一夜的鏖战已经耗光了战士们的体力与精神,他们殃殃地走在一营的最后,个个垂头丧气。
七狗已经无法再继续行走了,大头与三皮架着他走在队伍中间,几拔战士们轮流扶着他行军已经很久了,这时,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吴柱子如同中了箭一样突然窜了出来。
“报告连长,师部命令停止前进,就地休整。”他一边报告一边心虚地环顾着,生怕王道全团长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给他来个突击,抓个现成。
“是全营还是就我们连?”溜子奇怪地反问了一句。
“没说!是文秀连长亲自通知的!”吴柱子仍然有些个魂不守舍。
“窝囊废!就吓成这样,再问!”小柳子不干了,气冲冲地开始数落起了吴柱子。
吴柱子低下了头, 这回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地关了电台,突击营本不该这么孤立无援地打上这一场惨战,他也也是自觉没脸见人,如今被小柳子一语揭了老底,更是羞愧难当。
还没等吴柱子再次呼叫,那阵阵战马的嘶鸣已经近了,师部政治部副政委华*已经带着一队骑兵赶了过来。
小柳子一声命令,七狗连的战士们全体住了脚,大家乱七八糟地全都下到了路边,根本不顾后续部队惊奇的目光,有的直接就躺到了雪地里,没有人能再站起来。
华*政委冲了过来,两匹高大的战马随在他身后,在不停地打着响鼻,不住嘴地轻声嘶鸣着。华政委跳下马背,好一阵安抚才让这两匹大马安静下来,走向了七狗。
“报告,吴连长,我奉吴师长之命,送两件礼物给你,一是这两匹缴获的战马;另一个是师部通讯兵――程明堂,请接收!”华政委正规地敬了个礼。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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