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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认识几十天的梁墨吟?”木子弦嗤笑,他这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有没有想过他?
“我没办法,心里装了他便可以放弃一切,而且你对我只是基於同情才对我这麽好,可是他,他可以给我真正的温暖。”
木子弦觉得很无力,摇摇晃晃地退了一步,这才扶住旁边的桌子,他现在只是觉得悲哀,他这麽些年的感情被他说成同情?他看著面上有些疯狂的白勤海,只是觉得陌生,这是他爱的人吗?这是他护了十几年的人?
“阿海,这些年就算你不能看清我对你的感情,你也该看清我对你的好谁可以比得上?我不明白我如此真心的付出,却换得你说眼中的同情,而梁墨吟带著利用的关心却被你说成是真正的温暖。喝!这算什麽?我这十几年算什麽?”
木子弦自嘲一笑,颓废地瘫坐在身後的凳子上,又回到了刚才的双眼无神,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麽白勤海能这样理解他和梁墨吟的感情。
他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二人的境遇相似,一样的幼时失母,一样的被父亲无视,甚至厌恶。他们一起闯祸,一起挨打,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冷眼旁观那丑陋的人心。
他们一起共同走过了十几年,却比不过梁墨吟的几十天。
十几年与几十天?
木子弦压抑住一阵阵的眩晕感,咬牙看著白勤海:“阿海,难道我们的十几年比不上梁墨吟的几十天?”
木子弦承认梁墨吟和白勤海相处的情况他不了解,也没办法做出评论,但他现在会去为情敌开脱?不会,他不愿,也无力去为那个陌生人说好话。
“子弦,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并不爱我,像男女之间的那般爱。”屋外射来刺眼的白光,紧随而至的是一声巨响,白勤海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真实。
“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待我只是基於我与你的境遇相似,你内心产生出的同情,被你错认为是那般的感情。”
“那你就可以否定我对你的一切?”木子弦质问,他是气昏了头,就算他误会了他对他的感情,但是这麽些年来他做的那些,木子弦相信,他白勤海知道,但他就这麽一笔抹消了。
“对不起,子弦。”
木子弦没有回答,也无力回答,他可以确定,最初知道白勤海的境遇之後,木子弦心中只有同情。
白勤海与他境遇相似,但他与白勤海对待这般遭遇的方式大相径庭,他采取无视,而白勤海却选择自暴自弃,以期引起他人的注意。
白勤海的遭遇让木子弦的感情由同情到心疼,由心疼到了如今这般。
可是他白勤海眼里永远只看得见同情,看不见他的心疼,看不见他的怜惜与宠溺,也看不见他的情意?
闪电,雷声冲击著这件屋子的寂静。
雨点开始掉落,一滴,两滴……然後是一阵密集的敲打,黑陶瓦的屋檐延伸出门外三尺有余,冰冷的雨水迅速在黑陶瓦的屋顶上汇聚,哗啦啦地流了一地,填满了往日里檐水滴就的浅浅的水坑,汇作一股股细小的支流,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屋外是一片喧闹,而屋内却是越来越寂静难耐。
屋外,夏日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惊雷,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我曾经想过。”寂静之中,白勤海开口,声音清透悠远,仿佛天地之隔。
“和你到荆郇後就同你在一起,可是你没给我这个机会。”
木子弦愣了,他从来不曾想过,白勤海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让他死心?
“刚到兑南城那天,我就染了风寒,可是你没有发现,我以为你太累了,可是刚安顿好你就匆匆离开了。”白勤海笑了,笑得苦涩,木子弦看不清明,一种绝望开始蔓延。
……
作家的话:
到这里呢,木木和阿海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结束了,然後木木和狐狸开始发展了。
☆、第三十章。离魂
安静的屋子里,白勤海说,说得很轻,仿佛在释然。木子弦安静地听,听到的每一句话都会增加他的苦涩和绝望。
“你从天云港回到兑南,自己昏睡了两天,我守了你两天,但你醒来也不问关於我的事,反而急匆匆地要离开,我想陪你出去,但你不同意,我求你,我想我可以得到你的信任的,可是我错了,你根本不信我。”
“你离开後我就在想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最後我只想出‘同情’两个字。”
……
雨还在下,白勤海还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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