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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隐者的人听了这话,想起昨夜那句‘绝不后悔’不由无声一叹,却忽闻一阵脚步声,皱了皱眉暗自禁戒,眺目望去却见竟是一粉面白皙金童样的小孩玩着球靠近,不由愣在当场。
啪!
正自出神不知所思的天耀帝竟未察觉有人靠近,直到一只金晃晃的东西蓦地从眼前蓦然飞掠过,一惊之下,下意识的伸手一握,待举起一看却是一愣,竟是一只已然捏坏的金丝绣球。
“你……你弄坏了我的球!”
循声望去只见一粉琢玉雕的小男孩儿扁扁嘴,一张本该可爱至极的小脸一副哭不哭的样子,狠狠瞪着自己,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凶徒,在瞅瞅自己手上已坏了的球,不觉额角微微抽搐。
来的自是永泰,他这几日平白无故被自己父王母妃如犯人一般看管起来,连房门都不许出,心中很是憋屈,今个儿假装要午睡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谁知才玩一会竟无故被人弄坏了最心爱的球,这几日怨气不免一起涌了出来。
上前一把抢过球,永泰恶狠狠瞪了瞪眼前这个高大的‘坏人’,可就算气愤至极,他也没敢忘记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终究有几分心虚,只哼了一声便要离去,谁知却忽而被人拽住了小胳膊。
永泰听那男子开口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你……可是逍亲王的小世子?”
天耀帝愣神不过一瞬,转过神细细扫过眼前孩童,穿的锦缎华衣绝不可能是奴仆之流,粉嫩的面孔,那圆碌碌眼睛瞪大时得神采都非凡俗,在这逍亲王府中除了自己的小侄子,还会是谁?
想起为自己接风那夜,他便提出要见一见多年不曾瞧过的侄子,自己的好弟妹却道永泰病了怕过了病气不好相见。天耀帝翘了翘唇角,眼下这孩子精神奕奕的样子,这‘病’倒真是奇特。
“你……是谁?”永泰狐疑地瞅着似乎对自己笑的很亲切的人,总觉那笑怎么瞧怎么不'炫'舒'书'服'网',小小声嘀咕道:“笑得真难看。”
天耀帝脸蓦地一僵,复又勉力撑起唇角,道:“我是你父王的亲人,也就是你的亲人了,怎的,你父王母妃不曾提过么?”
亲人?
永泰眨眨眼,猛然想起自个儿母妃再三叮嘱,说是家里来了贵客千万避开,否则家法伺候!
这人……永泰暗地抖了抖该不会就是那个贵客吧?糟了!如果这样的话,家法,是打手心,抄书,还是……
天耀帝好笑地瞧着小脸变换多端,忽青忽白倒像是想到了十八酷刑的样子。
“怎么,莫非哑了,如何不答?”
拽着小胳膊拖到眼前,天耀帝细细打量,都说女似父,子若母,只是这孩子的相貌却无论如何都不似其母,白皙如玉的脸上镶嵌着一双黑碌碌的眼大而圆,小嘴如樱桃般粉粉嫩嫩,小巧的鼻子这时候便能瞧出几分挺翘来,定然俊逸无双,十年后怕不知虏获多少少女芳心。 那王妃相貌虽也算上乘却最多算的秀丽,绝无这般出众似聚天地灵气于己身一般,若说逍弟也只得勉强有几分相似。
可……
天耀帝皱了皱眉,为何他竟会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就在脑中,可那个影子却又偏偏模糊地厉害。
他自陷思绪,却不知手下力气蓦然有几分加重,永泰不过幼龄孩童如何承担的起,只觉胳膊一阵痛楚,加之反复思索想不出脱身之道也是急了,低头不管不顾就亮出了两排白晃晃的牙齿对着禁锢着自己的大手猛地一口!
“嘶!”
永泰牙齿虽还小。小孩子不知轻重,这一口却是十足十的劲,祁恒煦只觉手上一痛蓦地松手,低头一看两排牙印赫然手上,甚至还隐隐带着血丝。
他一统天下多年谁看冒犯一丝一毫,便是当年乱世祁王王威也是少有人敢犯,如今一小毛孩子竟敢放肆不由怒上心来,眸光霎时凌厉,扫了过去,却见那罪魁祸首一脸大事不妙自知不好的样子,皱着小脸似乎在寻什么办法,却又时不时地露对溜之大吉的向往,那怒气不知何故便消了一半。
“你父王母妃便是这么教导你的?”天耀帝扬了扬手,低沉的声无一丝波澜,“这就是亲王府的家教?”
“胡说什么?”方才还心虚胆颤的永泰听这人竟说起自个儿爹娘的不是,却是挺起了小胸膛仰起脖子,瞪大眼与‘恶人’对视,“不准你说我爹娘坏话!”
“说你爹娘?”天耀帝挑了挑眉,“你可知自己的身份?这般莽撞不知轻重,说你爹娘尚是轻的,传扬出去皇家声誉都怕要被污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