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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医约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日华照耀下肤如白玉般皓白如雪晶莹剔透,墨发如绸只以翠竹做的发簪随意挽着,一身青衣淡雅乘风而扬,分明是雅淡至极的出尘之姿,偏那一双凤眸清亮得逼人,似有两簇天火在其中燃烧,又似满天繁星皆坠其中,顾盼间更胜他周身妖娆多姿的桃花。
“阁下……就是神医?”一袭青衣却身处桃花艳红间,素雅中见妖娆,祁恒煦不由怔楞,眉微动了动。
“哼,传言果然信不得。”那侍卫却是不忿‘所谓神医’先头的讥讽,道:“都说神医神来之手,治好了不知多少疑难杂症,只身入疫区为得瘟疫百姓治疗菩萨心肠,更胜了与素以使毒的靖国四王子靖池毓的比试。”靖国善毒,而四王子靖池毓用毒更乃举国之首,原以为赢得过他的该是何等厉害人物,不料……鄙夷的目光扫了扫,“岂料是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子!”
“不得无礼。”
祁恒煦拧了拧眉,虽是叱责语气却平淡,那侍卫听了方不情不愿的还剑于鞘。
待自个儿侍卫说完了再来责备,真真是知理仁厚!
那神医不以为忤地微微勾唇,出言却冷道:“既不信,即刻便请吧。”言罢即做送客状,作势便似要转身离去。
“神医且慢。”祁恒煦出声唤住那人转身的步伐,勾起温笑道:“皆怪恒煦管束无方,还请神医见谅。”见他不答是不曰否只冷冷一哼,暗道那传言少年神医心高气傲不可一视果不其然。
此时正值天下纷乱人才辈出之际,奇人异士也层出不穷,祁恒煦倒并不相疑,早闻那神医原是少年奇人天人之姿,只是见他比想象中还略年轻些微微有几分吃惊罢了,方有适才一问。
只是……如此仙风道骨间却又傲气凌然之人却是头一回见了。
“神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祁恒煦不露痕迹地仔细观察着对方任何一个,哪怕转瞬而逝的表情,嘴却噙闲适的微笑,“若未错记,恒煦并未自报家门,如此,神医又是怎知鄙人的身份呢?”
温和有礼中自显尊华,和煦如冬日间暗藏犀利。
暗下判语,脸上却是不屑的一笑,凤目带笑瞟了眼侍卫的脸,再滑向他手中紧握的剑柄,“阁下若不欲人知自己的身份,还需奉告自己的属下,这‘太阿’休要轻易出鞘的好。”
那侍卫实也未过双十,闻她此言竟是双颊微微泛红了起来,那神医见状却是毫不客气加深了笑意,直到那侍卫如惹怒的小猫一般狠狠瞪向他方才罢休。
“神医果然见识不凡。”祁恒煦笑颜盈盈,眼中掠过抹深思:“这世上能一眼认出太阿的寥寥可数。”
太阿者,威道之剑,乃十名剑之一,他竟给了自个儿的护卫?
“过奖。”
对他无甚诚意的敷衍虚应祁恒煦付之一笑,“神医曾言觉不出诊,除非有人过得了三关。”一顿,“如今,三关已过,神医是否当守诺与恒煦往祁国一行?”
“我确实曾言要鄙人出诊需先过三关,可从未说过,过了三关我便一定出诊了呀。”黑萤石般眸闪过灵慧狡黠无辜地眨了眨。
“神医莫非要出尔反尔?!”侍卫改了称呼,未改的是不恭的语气。
“非也,不过要些诊金罢了。”很是通情达理的样子。
“不知神医所要的‘诊金’是何物?”见面不过一刻,祁恒煦却几乎能确信此事却非他言语中那般简单。
“贵国的‘寒玉宝鉴’如何?”
‘寒玉宝鉴’乃祁国至宝,昔时先朝亡,乱战后天下一分为六,祁国初建,祁王命绝世巧匠以莹白寒玉刻书,据闻其中记载的除了祁国闻名遐迩的绝世武功外,更有奇花异草的描述,甚至五行八卦也有涉及,且皆非常人所知所闻,可谓举世奇书。
“你做梦!”那侍卫大怒,这不知何处冒出的神医胆敢觊觎祁国之宝?!
“急什么。”神医却似戏弄他一般故意停了停才道:“我久闻寒玉宝鉴之名不过借来一观,顷刻奉还。”
那寒玉宝鉴素来乃祁国宝物,非王室不得近,连摸都不许,何况一观?
见祁恒煦沉默不语,那神医似好生无趣地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如此请回吧。”言罢,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
青衣拂过纷飞的花瓣,他回头,听他道:“我答应你。”
“主子?!”一旁侍卫瞪大眼似不相信。
缓缓勾起唇,少年神医轻轻颔首:“如此你们先行一步,待我料理完这边的事务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