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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上前去,将状似发了疯的欧阳箬拉了回来:“娘娘别着急,皇上只是昏了过去,没事的,没事的。快点!”他将欧阳箬紧紧地拽住,又对手脚慌乱的小内侍吼道。
欧阳箬早已不知该说什么。
肩辇过来,她颤抖着上了去。飞一般向“甘露殿”而去。
快点,快点!再快点!
她不相信!前些日子楚霍天那无奈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响,他说“可是,若立别的皇子,朕朕怕百年之后,再也无法护你周全”
再也无法护你周全
不,她早就该想到的,他那样说,一定是有了什么事,一定是。
可是该死的,她枉自那么聪明,为什么就听不到他说这话之时,含的巨大忧虑?为什么!
欧阳箬死死咬紧下唇,一丝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越来越大的恐慌在她脑中放大,无限放大。
几乎挤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不能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未来得及看着他们的孩子坐上帝位。
欧阳箬眼中的泪越发急地落了下来,怎么也擦不干。
远远的,“甘露殿”的一角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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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第三百三十章 大结局(三)
到了“甘露殿”前,沉默而进进出出的宫人,在殿前三五成群不时低首耳语的大臣们忧虑的面孔这一切都让欧阳箬觉得一股巨大的恐惧张牙舞地扑面而来。
她下了肩辇,由着德轩快步地扶上前去,,她只觉得天光耀眼难当,眼前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楚脚下的路,十几阶的青石台阶竟觉得无比漫长。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群臣中挤出,向她飞快走来,欧阳箬不看他,只扶着德轩急步向着那殿门走去。
那人急道:“娘娘,皇上应该无事的”欧阳箬恍然地看向来人,终于手重重一推,将他推离眼前,只对德轩道:“去,去叫赵先生快去!”
她看不清任何人,她也不想搭理任何人。
查三少怔怔地看着她踉跄向前走去,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与酸涩。他终究不存在她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
痴梦!一切都是痴梦!五月略带热气的风吹过,心中的一角突然坍塌,在这一刻,沉浸了他多少日夜的梦终于醒了过来。
他失魂落魄地缓缓离去,将身后的繁杂惊恐不定的窃窃声还有一切
欧阳箬终于进了楚霍天的寝殿,闻讯赶来的赵清翎正皱了双眉为楚霍天诊脉。而他,正紧闭了双眼躺在床上,挺直的鼻梁下是薄薄紧抿的唇,冷淡而带着帝王的威严。
可是这张薄唇如今干燥而无生机,看得欧阳箬心中一阵揪心地疼。她扑上去,急急地问:“赵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滚烫的泪就滑落了下来。
赵清翎轻轻摇了摇头,又在旁边用冷水净了手,再次细细地切起脉来。旁边跪着的李靖才已经哭过了了,红肿的眼睛像兔子一样,他沙哑地向欧阳箬道:“回婕妤娘娘,皇上这几个月来总觉得头疼,还有往年的落下的伤,也时不时觉得不适”
他还未说完,欧阳箬按耐住自己的怒火,沉声怒道:“那未何不去宣太医来给皇上看?硬要拖到现在?!”
李靖才嘴巴一瘪,重重磕下头去:“皇上不愿意传太医,说自己只是忧思过重才会头疼,奴婢几次想告诉娘娘,都被皇上拦了”他说完,又要悔恨地大哭。
欧阳箬尽力平了平自己慌乱无措的心,对准备好好大哭一场的李靖才怒喝道:“哭什么!去外边守着拦着,有大臣来问,就说皇上只是偶感风寒,已经醒了。赵先生正在为皇上施针了,一切都很好。记住,管住那些不相干宫人的嘴,若有谣传,杖弊!”她略施青黛的凤眉高高挑起,有种说不出的威仪。
李靖才听得呆了,一边未说话的赵清翎眼中闪过一丝激赏,对发呆的李靖才道:“李大总管跟随皇上这么多年,许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怎么会不懂得办?快些去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云淡风轻,仿佛天下所有的事都不值得让他挂在心上一般。可偏偏,就这样慵懒的声音让人感觉一切真的都很好。
李靖才忙收起眼泪,擦了把脸,恭声道:“是,奴婢遵命。”他说完,飞快地退下,脚步已经不再凌乱。
欧阳箬看着他退下,这才仿佛泻了一股气似的,哀哀地看向赵清翎,眼中泪光盈盈,带着希冀问道:“赵先生,皇上到底如何了?”
赵清翎清朗的眉目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