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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都是大老爷们,八卦起来威力丝毫不弱于女子。
“下午还有训练,怎么这么怠慢,晚上想上炕不了?!”甘恒越黑脸,直接利用职务之便威胁。
“切……”众将士齐呼,将军别看人高马大,却一向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今天难得啊,上炕,诶嘿嘿,大家都懂。
“将军自个儿上不了炕就不让大家上,兄弟们,这是个什么理儿!”靠后的地方传来这么一记吼声。
“……”一时寂静。
甘恒越刚想发做却见身旁没了人,大家又都不傻,连饭也顾不得吃登时跑完了。
这是他第三次来修补将军的营帐了,负责后勤的小兵苦哈哈的蹲着修补营账,特么将军手劲儿太大!
“……”对于给后勤增添了工作量他其实是真的挺抱歉的,但其实不怪自己的,是吧!呵呵,行路一个月,来了四十多天,他记住了!
德光九年年四月二十七记。
☆、清竹帕子
上午众将士还笑着将军没人送东西,结果下午就被啪|啪|啪打脸。
“胡大几箱了。”贾礼麻木的看着眼前不断进出于营帐的搬运小哥们。
“不多,二箱或者两箱吧。”胡大默了。
“……”看他都糊涂了,呵呵,忘了胡大数不来数儿。
其实他们只是和将军开玩笑的,真得,就逗逗他。这边不定什么时候就打仗了,谁敢往来送东西?所以如果不是本土居住在这里的将士,很少有能接收到家中捎过来的东西。
而眼前的这一幕,说好的不能送呢!搬运小哥儿为了赚钱你们不要命了吗。
甘恒越勾唇,带着些僵硬,看在众将士眼中却是妥妥的嘲讽。
恩爱狗你们走开……
被秀一脸的众将士心好痛,痛到他们阻拦不了甘恒越进营帐偷懒,眼睁睁的看着帐帘被掀起,又放下。
与之相反,甘恒越看着单独放在一旁的包裹,翻开,却是笑了,这一次却是毫无僵硬之感。
一块白底绣了两叶绿竹的帕子四角平展放在黑色的衣服上,格外引人注目,那帕子上竹子的竹节都十分分明。帕中包着一张小纸条,上书一行小字“江南很美”。
其他的倒是不说,那字是真丑……
那帕子绣的不得不说很精巧,但甘恒越更好的绣工,更好的料子都见过,又怎么会惊叹于这么一块小小的方帕?
不过是看的时候,想到的她一双葱白的手捻着绣花针时的专注罢了。
甘将军孤寡一人在战场上拼搏多年,从未收到什么“来自家人的爱”,因此这回才会不合时宜的想要薛阿敏送信,也不是不知道雁城距这西北边关有多远,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哪里会有人敢往边关送东西。只是,他这么个大老爷们难得“任性”一回,有人纵容想想也是件令人热泪盈眶的事。
“呵,你可莫要逃了……”他的嘴角一直没落下去,眸子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却又有闪光在其中。那样,仿佛将整个眸子分成两份拉开了距离,愈显深邃。温暖得到了是再也不会想要失去的……
那边薛阿敏却是不知道自己因为一块帕子,真正的注定了未来的归宿。
她却是有些懊悔送出那些东西了,在书房里的沉香木桌子上,算盘被拨弄的巴拉巴拉直响。
她那一送可算是把自己送塌了。
她不过是经营了半个月,加上其中添置新织机,招收新工人什么的花费,能赚多少?恐怕还不够薛甘氏雇佣那只镖局的钱。薛甘氏自然不会真的让她把所有的私房钱都投进去。
所以甘恒越收到的一箱箱,都是薛甘氏准备的。
薛甘氏却不会放些什么无意义的东西,只放了一两箱衣被,其余的,全是银两。
她既然要让薛阿敏嫁给甘恒越,那起码得保证他多活一会儿。不然他突兀的来个战死,薛阿敏要守三年,再不然政斗失败死了,那更惨,依着薛阿敏的性子,直接一辈子守寡。
要知道甘恒越可是有个强劲的政敌的,恰好那人是言凤背后大树的大树的大树的大树。要保他,可不容易,
薛甘氏,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薛家为商,政事上也是帮不了他什么,但甘恒越要发展所需要的银钱,薛家却最是不缺。
这样一来甘恒越享受着薛家财力方面的支持,而薛家唯一所图便是防着言凤作乱,这对他不过小菜一碟,薛甘氏这么做,最主要还是为薛阿敏铺路,想着他能记着这些对薛阿敏好一些,薛甘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