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论国事国事难理清 出远门路远多艰辛(第1/3 页)
凌五晨点,大庆殿大门口开始热闹起来,今天是大臣上朝议事的日子。陈右丞颤颤巍巍从自己的轿子上下来,白左丞正好在他轿子后下来,白左丞朝他揖了揖,道:“陈右丞近来身体可好?”
陈右丞颤巍巍揖道:“承蒙白左丞关心,老臣还好。”
白左丞想上前和他耳语几句,自己的长翅帽差点戳到他的脸上,不得不离他远些。
早朝的时候老皇帝坐在那把无数人都梦寐以求想坐上去的龙椅上,一身红色的龙袍,头上顶着帝冕,脸上面无表情,松弛的脸皮耷拉着,眼睛瞪视着阶下手里拿着手板的大臣们。跪拜礼后,司礼监太监大嗓门子穿过了整个宫殿:“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后面的尾音掠过每一个大臣的耳畔。
白左丞用眼梢偷瞄了瞄陈右丞,陈右丞撅着嘴巴,垂着眼帘,一动不动站着。
兵部尚书黄旗峪从队列里走出来,手里托好了笏板,道:“启奏陛下,大辽国又起兵进犯我国边境,边境战事告急。”
老皇帝手扶着椅子扶手,道:“你们说大辽国屡次来犯,打不过我们,还不服输,众卿有什么主意,尽管说说看。”
兵部侍郎魏伯勋出列,颤巍巍道:“陛下,老朽以为,大辽国兵强力壮,锋芒正胜,我们不宜和他们正面交锋。”
兵部尚书黄旗峪抬了抬眼皮,观察着陛下的反应。
“陈右丞,你德高望重,你怎么看?”老皇帝盯着陈右丞问道。
“回陛下,老臣认为,这大辽国反反复复不足为虑,他们生活在穷乡僻壤,不过是想要我们国的丰富的物产而已。”
老皇帝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沉思了一下,道:“太子呢,吾的儿臣没上朝吗?”
中贵人答道:“陛下,太子和二皇子在外面候着呢。”
老皇帝:“传!”
中贵人朝大殿外走去,出了门口,喊道:“传太子、二皇子觐见!”说完抖了一下手里的拂尘,一转身,走回大殿。
太子和二皇子见过老皇帝,分列两边站好。
老皇帝上来就问二位大辽国进犯有何看法。
太子殿下道:“父皇,大辽国几次侵犯我边境,又能耐我何?他们是不敢长驱直入,一旦战线拉长,补给肯定跟不上,我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老皇帝点了点头。
二皇子道:“父皇,我认为辽国人穷凶极恶不好对付,如果他们再联络金人共同进犯我国,那岂不是难上加难。”
老皇帝一挑眉毛,道:“哦,那你觉得……”
二皇子:“要以招降安抚为主,用我丰富的物产满足他们贪婪的欲望。”
太子冷冷道:“你以为大辽国能满足于那点物产,你给他天下他都不闲多。”
白左丞道:“陛下,太子的看法很有远见。”
陈右丞道:“陛下,切不可以硬碰硬,要保存我国的实力。”
白左丞急道:“陛下……”
老皇帝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说了,道:“几位大臣一会到偏殿议事,其他人等散朝。”
大殿外,户部侍郎王礼仁叫住了兵部侍郎,两人边走边说话。
王礼仁摇了摇头,道:“诶!你说太子殿下今天怎么了?”
魏伯勋头都没扭,道:“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王礼仁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觉得太子殿下果敢大胆吗?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魏伯勋瞪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那是大家风范。”
王礼仁看着走的很快的魏伯勋喊道:“我说魏老儿,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就不能等等我?”
赵九正在自己的客厅里品尝着新下来的石榴。
曹木汗穿着朝服呼哧呼哧进来了。
“见过九王殿下。”曹木汗揖道。
赵九抬头看他满头大汗,问道:“不必客气,来,坐,上茶!今天上朝怎么了?你看你这一头汗?”
“九王殿下,你都不知道,我这个急啊,大辽国都快打到大门口了,你看东府的那帮文人,还在那论来论去。”曹木汗急道。
赵九盯着他半天,道:“来,尝尝今年新下来的石榴,你急什么?大辽国又不是第一次来犯?”
曹木汗喝了一口茶,缓和了一些,道:“我这右卫大将军就是徒有虚名,多久没有打仗了?就不能和大辽国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这心痒痒的慌,手也痒痒的慌。”
“我国要是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