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辞而别逢居士 夜半来客惊煞人(第2/3 页)
灯,宗政骞尧提气轻轻来到亮着灯的窗户前,他附耳上去听了听,屋子里没有声音,他用嘴舔了舔一根手指,戳向窗户纸,他顺着戳破的窗户纸朝里看着,冷不丁他惊出了一头冷汗,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朝来路飞奔而去。
清晨,院子里洒扫的仆人各司其职,宗政骞尧急匆匆向院门走去,芊辰辰忙扣了衣服上的扣子,整理着包袱,跟在后面。
“我说你这是抽什么风?昨天你偏要来,今天一大早就匆匆的不辞而别。”芊辰辰边走边抱怨着。
宗政骞尧也不搭话,自顾自一个人朝门外走去,完全不理会后面唠叨不停的芊辰辰。整理着包袱的芊辰辰突然停下了手,迟疑了一下,又前后左右摸着包袱里的物什。她疾步冲到宗政骞尧面前,急道:“师哥,咱们的罐子……罐子好像是忘带了。”
宗政骞尧冷冰冰的说道:“叫公子,什么好东西?不要了。”
芊辰辰站在原地,一脸疑惑,转身望着宗政骞尧的背影,她觉得平生以来,第一次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师兄了。
辩士馆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街面上,反正也没地方去,宗政骞尧朝里面走去。
芊辰辰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辩士馆。
她知道这里是文人墨客喜欢用嘴皮子争辩的地方,她不感兴趣,在门口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
刚进门的宗政骞尧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不求和又何?”
宗政骞尧高声答道:“固不可求。”
人群侧目,好像大家都商量好的一样,眼睛刷的一下集中到了宗政骞尧身上。
高台上一个男人身穿蓝色长袍,高声道:“何不和?”
宗政骞尧环视了一下众人,道:“当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就尝试着收复失地,一统天下,今有西夏、北人进犯,如果一味求和,割地,试问江山岂不是屡屡少矣?既然要收复失地就要拿出我们的勇气来,鼓舞军中士气,拼也要拼出一条血路,让进犯之人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打当朝的主意。”
人群中一个身穿衣裰的男人鼓了几下手掌,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蓝色长袍蔑视着宗政骞尧,道:“敢问交战,兵从何来?”
“兵从百姓中来,赏以重金,定会有人入营”宗政骞尧不紧不慢答道。
“将士何来?”蓝色长袍不依不挠追问道。
“将从军中来,谁不知兵中自强?”宗政骞尧转身看着众人。
“食不足奈何?”蓝色长袍提高了声色。
“汝家不能供妇食未娶妇矣?”宗政骞尧也同样提高了声色道。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蓝色长袍怒道,可是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没有了下文,他一甩手,下了高台,沮丧的朝门口走去。
芊辰辰无聊的踢着台阶上的石头子。
众人拥着宗政骞尧出来时,她都没注意到。
来到门口,衣裰男人朝宗政骞尧拱了拱手,道:“敢问先生大名?”
“市井长啸。”宗政骞尧朝衣裰男拱了拱手。
“在下褚之先,幸会幸会。君子长天一啸惊天地泣鬼神!好名字。”褚之先点头以示称赞。
“过奖,过奖了,名字只是家父所赐而已。”宗政骞尧谦虚道。
“哦,先生看来不像本地人,难得听你一番辩论,倒合了我的心意,不如到舍下小聚,把酒畅谈,可好?”褚之先看上去一副读书人的孺子模样,倒不像什么坏人,宗政骞尧想到,可是天下的坏人有几个是写在脸上的呢?自己本是个江湖人士,四海为家,初来乍到,认识一些人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样省了自己住店吃酒的钱,想来也挺好,这样想着脚下就跟着褚之先来到了一条河边的茅屋里。
茅屋坐落在半山坡上,屋子里倒也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好几幅字画,正对着茅屋的河边搭着凉棚,凉棚伸向河中央搭着木制板桥,可以垂钓。宗政骞尧站在凉棚里,风从四面吹来,无比凉爽,和汴京御街密密麻麻的商户相比,这里没有繁杂拥挤,晨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昏有呱呱呱的蛙鸣音,真是一个难得的世外好归宿。
夜色中的赵府,大门紧闭,这个四进院落在黑夜里显得那么神秘、静地出奇。
“庭院深深深几许?”庭院越深,越不得窥其堂奥。第三进院落里的灯光还在亮着,仆人阿良有节奏地敲了敲门,躬身进了屋内。
屋内珠帘掩映,灯光迷离,阿良哪里敢抬头看,低头禀道:“主人,宗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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