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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丫头能学好,日后也可以帮衬咱们定远侯府一二。不过,我就担心洛丫头不是这么想。”语气带了几分叹息。
“娘亲是再良善不过的人,她尚且咄咄逼人不愿放过,”管沅拉着杨氏的手,“我就是担心娘亲,要不,您和二太夫人说一声,要我跟着一起学,那样长姐还不敢太过放肆。就算二太夫人不允,女儿跟着娘亲,她总不能指摘什么不是吧?”管沅笑得开怀。
看着女儿舒心的笑,杨氏感慨不已。一直以来,女儿的性子像她,太过柔善。但如今看来,日后她便不用操心了:“我们的沅丫头真是长大了,懂得为娘亲分忧了,”今日惠安堂,也多亏了女儿那几句话,“行,那你就和你长姐一起跟着我。不过——”
杨氏漂亮温柔的双眸染上一丝愁色,看得管沅纳闷起来:“娘亲担心什么?”
杨氏伸手轻抚女儿的发丝:“无论怎样,你还是要当心。二太夫人喜欢你长姐,连我也不好说她。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为一时意气,和她杠上。娘亲怕你吃亏!”
“女儿明白,不会吃亏的!”管沅笑着摇母亲的手。
今非昔比,这辈子,她可不会再栽在管洛手里。
第二日,管洛开始跟着杨氏学理家,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议事的花厅见到管沅。
“三妹妹不待在含露居练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管洛斜睨了管沅一眼。
“我就是来陪陪我娘的,”管沅边说边帮杨氏研墨,“长姐不欢迎我?”
管洛暗暗咬牙:从前别说一个管沅,就是十个管沅加起来,她也能应付。可如今——管沅在这,她还真生出几分忌惮。
毕竟前几次她屡战屡败,这人受的挫折多了,自信也就没了。
“怎么会不欢迎,”管洛扯了扯嘴角,“不过三妹妹要是听不明白,可别睡着了丢人就是!”
管沅淡然一笑,也不理会管洛的讥讽,静默地坐在一旁,开始听母亲和那些管事嬷嬷议事。
开始时气氛融洽,就如惯常一般。
后来说到清明祭祖的安排,管洛突然发难:“银子怎么才给这么少,只怕连去年的一半都没有吧?到底是公中出不起这么多银子,还是大伯母打算让咱们定远侯府丢脸?”
014 难堪
杨氏刚想解释,却被管沅按住手制止:“长姐,你是觉得,清明祭祖的银子太少了?”
“可不是嘛,”管洛撇撇嘴,“按这个数目,规模连去年的一半都没有。莫非,大伯母的打算,就是今年要省银子?是公中银子比往年少了,还是今年不该花的地方花的太多,以至于入不敷出了呢?”
“哦,长姐可能不知道,”管沅唇角笑意渐深,“每年清明祭祖的银子,一部分是公中出的,另一部分靠的是祭田。祭田本就是用于祭祀,出息不算在公中。不单我们府,家家都是这个规矩,比例不同罢了。今日说的数目,只是公中出的,没有包括祭田。”
这番话说完,管洛的脸色比那春日里的樱花还要漂亮,一阵红一阵白。
管沅故意制止母亲杨氏解释,一定要亲自上阵,就是为了衬托出管洛的无知——连比她小一岁的妹妹都清楚的事情,她居然一无所知!一无所知也就罢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不懂得谦虚好学勤能补拙,偏偏还不自量力提出异议,作出要刁难人的模样。
杨氏接着解释,语气十分和善:“正是这个道理,咱们府祭祀的定例,是公中出四成,祭田出六成。”
管洛低低应了句“知道了”,便难堪地低下头,羞愧得恨不得找个由头先行离开,再没有吱声。
管沅继续保持着淡淡笑意,端坐在旁。
前世被逼去庐陵,那是外祖家的祖籍,也是杨家祭田的所在地。那年遭了水灾,她曾经跟着管事嬷嬷去查看过祭田的情况,所以并不陌生。
要怪,只能怪管洛遇上了重生的她,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螳臂当车。
又听了两日议事,管洛倒是什么都没再多说,生怕又受了难堪。杨氏见她不做声,便问她有没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
管洛正色回答:“送礼、宴席、红白喜事、四季衣物,这些都是定例,并没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管沅听了,笑着拉杨氏的衣袖:“娘亲,我就说长姐聪明,您不用担心。长姐默不作声是因为听懂了;若有疑问,长姐定然不会不懂装懂。长姐你说是不是?”
“三妹妹比我更聪明,知道的也更多,这几日可是一句话都没有问过呢。”管洛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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