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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扇緣 by 吉祥
背景
故事开始在《金玉缘》里小皇子梵珏与他的兄长萧金卿相会五年之前。
时年正逢中南一带遭受水患,又遇边境交界之国蛮罗频犯边关,朝中一时难以两顾。这蛮罗国,原为数个北方游猎民族部落,自二千年前蛮罗族族长木罗奇统一各部,立国北疆之俊,日渐发展壮大,成为北疆之最大威胁。
木罗奇自封蛮罗可汗之后,对辽阔的中原和富庶的江南一带心存妄念,并改姓氏为沐,取江南之水,润北方干旱土地之意。
这一年里,蛮罗入侵达十二次之多,进入雨季之后,南方水患又惹烦忧——原本这样的景况应由圣上出面,以帝王之德,亲临受灾地域,分派米粮,这是建国之先王所立下的规矩。偏偏内忧外患之下,只得派出另一皇室宗亲代为国内巡查安抚民众。
话说,那一位以皇上的名义出巡的王爷,便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楔子
月凉如水之夜。
他缓步走进那间已再熟悉不过的宫房,发现他要寻的那个人正在床上熟睡。那人穿着菲薄的乳色丝袍,袍已半褪至腰间,裸露着光洁白皙的颈背。
他的手腕被捆在床柱之上,俯卧着,肌肤柔软地放松、双腿蜷起,仿佛侧卧。但束缚了的胳膊却令他无法全然解放。袍子仅依靠一根丝绦松松地系在腰上,腿从袍中缝隙里伸出来,在月光下暗藏的影里,蕴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他很清楚,这袍子之下的身驱,是不着寸缕的。
他的目光为那人光裸的脊背所吸引,它微微浮凸,昭示着主人近日来的清减。他静静地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那睡去的人儿……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是他捆了那人的手,褪下他华丽的衣,拉下他轻薄的袍,是他生生地强迫那人,进入了那人的身体——毫不留情。
他耳边仍有那人疼痛得急喘的声响,鼻端仍有搀杂性事中yinmi腥香气息,他与那人在这黄金镶饰的玉石床上翻覆云雨,肉体交缠,一直到那人失去了神志。他蹂躏了他……
即使如此,那人在极累昏迷、身体上还残留着暴虐性事的痕迹之时,看来仍是如此高贵……皇族自然天成的气质在他身上已甄完美。他来,是想鄙视他,乃至忘却,却为他所吸引着,甚而坐在他身边。
他明明知道,在这高贵非凡的肉体里,隐藏着一个拒绝所有人关怀的魂魄,那看来犹如春风一般亲切温和的人,骨子里却禁止任何人靠近。
强迫那人的结果,便是在无法接近之外,将自己与他越推越远……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这且一吸引了他的身躯,呈现出完美无俦的轮廓,每一个阴影,都与乳白肌肤呈现强烈的对比,惟独在手腕上,留着数圈深色发紫的印记,那是他之前的暴力所为留下的罪证。
那人依旧沉沉睡着,他太累,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只是睡时偶尔拉动了胳膊,便皱眉轻声喃喃。
「放开……立刀……放开我……」
他听到那人的话,露出一个苦笑。
「放开,原来你我之间,只是捆住了彼此这般令你痛苦的联系?」
他望着那人,看他月下美丽的侧脸,微苦的神情。随后他轻轻地叹,伸手解开束缚那人的缆索。
他眼见那人,长长地出了口气,眉宇舒展,回复平静模样。
于是他悲笑一声,站起身来。
罢了,尚记得他的脸、他的眼、他的嘴唇,手指之间,还残留他的体温,这些就够了,是到了他该走的时候。
「一开始,便是你束缚了我,轮到我束缚你时,你却不愿了。……我早该知道你是个如此的人……也不勉强你,我走了……此后,我俞立刀与你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他站起身。遥遥地望着天边,那处已开始泛起浅浅的白,微青,清冷淡漠一如那人的性子。
他走出门去,不曾回头……
第一章
梵修逸一行已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直到入了中南城,才有机会好好歇上一歇。
此次出宫,是他离宫时间最长的一次。他几乎走了整整半个国,由北部的京城到南部的中南城,一路越过千山万水,终于抵达行程终点。
这一年来,北方蛮罗族不时纠兵进犯,车使军费开销节节上涨,百姓缴纳的粮食是过去的数倍,却偏偏又遇到雨季里接连爆发的洪水,一来二去,作为国之粮仓的南部竟闹起了饥荒来。
当今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