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皇……皇子?」他被俞立刀吓得头昏了,他没见过他这样发怒的,哪怕是他们还不熟的时候也没有,他现在脸色青黑可怕得像地狱来的恶鬼。
「对,皇子!而且只能是你,梵修逸!」俞立刀咆哮着,一把将梵修逸打横抱起,恨恨地啃住他的软唇。
如果这小子还不能明白的话,那就用他这被怒意惹起的欲望让他搞清事实吧!
第九章
梵修逸懒懒地趴在床上,至少在外人看来他是如此。先前进来端水给他净面的小宫女被他支走,留下他独自在此睁着眼努力思索。
他身子酸软,腰下微痛,两条腿更是绵绵无力,他不是真的懒,只是爬不起。便伪做休养生息的模样。而事实上,他也确是需要休息的。
他,昨夜里,被俞立刀啃了亲了,更推倒在床,剥落了一身的衣衫。他们……他们做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做的那等事,在俞立刀遍布他全身的细碎轻咬中,他听见俞立刀说:「小叔叔,你怎能迟钝成这样?你可知,我的心里,从来也没有第二个人,只装过你。」
是时他正躺在俞立刀身下,双腿之间塞了个硬梆梆热辣辣火炭一般的身子。俞立刀的手抚着他、碰着他,从那些被他碰到的地方,便燃起一簇簇的火苗,呼啦啦蔓延上去,仿佛把他整个也点着。脑汁沸腾,他不晓得是非,只知道顺着俞立刀的引领而去……
他是为何会让俞立刀随意摆弄他的身体?他不知,他只晓得,俞立刀将他放在床上时,眸子里有三分恨意,两分愤怒,剩下的五分,尽数盯住他,是一种令他害怕的执念。他看见了这种执念,便无从反抗。而俞立刀吻住他的唇,顶入他的身躯,有一种裂开的痛,伴随着俞立刀的低语:「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修逸……」
他勉力撑着身子靠在床边……
怎么办?俞立刀问他,他也不知要怎样才好。这个好字哪里是那臣容易得的?尤其,是他这样的人……
昨夜里,事发突然,却并不是没有征兆。他早已察觉俞立刀对他的种种不同,超越了主上与侍卫之间的界限……如今什么也发生了,再仔细思量,便仿佛清晨的雾气散了一般渐渐明晰,
而自己对他……也早已在意得超越了想象……
他从不曾认为自己身为男子而能与男人做那种事的,但如今,身体仍在不适地疼着,他想起俞立刀来,却有一种牵念。
对这掠走他身子的男子,他不恨,想坦来也不觉惊恐。邪分明是侵犯了,若发生于男女之类,甚可说是强迫,但他并不厌恶俞立刀对他这么做,相反,他竟觉得自己的迟钝伤了俞立刀。他原是那样温柔地对待他的,一点一滴也呵护,是他要他娶别的女子,才令他发怒的不是吗?所以才有后来……他不怪他……只是……他和他之间,不知将来会有怎样的结果。
心里怱地一痛,似被人拧了一把,梵修逸以手捂心,却听得门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我已吩咐过……不要进来。」
他未抬头,以为是宫人送来午膳,却听得脚步声沉稳厚重地靠近了,一抬头,便看见俞立刀一张黑黝黝的脸。
「咦……?」
梵修逸轻吐惊讶。他怎么这时候来,他醒来时,他已不见了,宫里的侍卫隶属左屯卫军,每五日一次,到军中述职,今日正是要去的,不到下午不会回来,现下还在午间,怎么地就回来了?而且……脸色难看到如此程度……
「你……是病了吗?」
他轻轻地问,尽力忘却昨夜那些事情,想知道俞立刀是否发生了什么。
俞立刀看着坐在床上散着发望着他一脸关心状的梵修逸。现下他极羡慕一些人。这些人正是那些被他一刀一个前胸进后胸出的坏人。他屡屡见这些人呕血,噗地一声呕出去,显得相当爽快,然后立时嗝屁,从不啰嗦。
他现在喉咙里就有一口血,想吐却吐不出,几乎要憋死了他。
梵修逸在昨夜行房之后就累极睡去,他却彻夜未眠。他简直是肠子也要悔青了,一时怒欲交加,把梵修逸按倒剥光用强,这简直是他想也未想过的。但他的确做了,顶着俞一刀大侠的名头,搞了半天自己才是采花老贼,干起来翻天覆地,甚而不去想梵修逸会有多么的惊恐害怕。
他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如斯辛劳,这小叔叔却没半分体察,还大咧咧给他介绍亲事,就觉得肚皮里翻江倒海醋意滔天,酸得他大脑当机,除了马力全开地让梵修逸成了他的人之外,再没办法思索其它的事。
可这人是成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