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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的长相?”雍正哼笑。“他老眼昏花得如此严重吗?”
“是有这个可能,皇上干脆赏他一副眼镜算了。”
允秘笑着说,试探雍正对海芳的态度。
“朕的眼镜也得看人赏!”雍正冷笑道。“允秘,你在海芳的府里,他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与海大人平日没有交集,也没什么事可说的。”他轻描淡写地撇清。“不过海大人在我昏迷时倒是十分尽心照料,我一醒来,他也立刻备好马车送我回宫,还算周到。”他不着痕迹地说起海芳的好话。
“这话说得多余。也不想想如今你是什么身分,他焉敢待你不周到?”雍正不以为然地笑说。
允秘碰了钉子回来,决定不再多提海芳的事,以免惹得皇上疑心。
“对了,朕替你选好了大婚的吉日,这阵子就不看你的功课了,让你专心准备你的婚事去。”雍正笑着轻拍他的肩。
“是。”允秘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不看功课,对他来说是大好消息,但大婚之日在即却是另一个让他烦躁的坏消息,所以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的人生,从七岁开始就必须走着雍正四哥替他铺好的路,他不能走偏,不能走到另一条风光明媚的路上去,他讨厌这种无法自主的痛苦。
然而。不管他多么的讨厌、反感,他都不能反抗,因为替他安排人生的是皇上,也是十分疼爱他的四哥。
他不能说不,只能接受。
第四章
允秘一早起来,就骑着雍正赐给他的名马“墨蹄玉兔”,在箭亭练骑射。
奔驰了两个时辰后,他浑身大汗淋漓,牵着“墨蹄玉兔”来到廊下休息。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汗水,反倒先替他的爱马擦汗。
这匹浑身雪白、四蹄纯黑的“墨蹄玉兔”,是蒙古藩部进贡入京的,雍正知道允秘酷爱骑射,便将这匹罕见的好马赐给他。
允秘爱极了这匹马,几乎天天都会骑着它享受尽情奔驰的快意,尤其在他心情烦闷时,就会跨上马背狂奔怒驰。
唯有在如雷如风的驰骋中,才能看见他狂放不羁的真性情。
“小王爷,请更衣。”
允秘的贴身宫女司宁捧着袍服,准备替他换下汗湿的衣袍。
他一边展着双臂任司宁替他更衣,一边把玩着短铣火枪。
司宁半蹲身替他系着乌云豹长褂上的排扣,无意间看见箭靶上十数枝箭都射中红心,却独有一枝射偏了。她觉得十分讶异。
允秘自幼便精骑善射。她几乎没见他失误过,但今日却有一枝箭射偏了。
“小王爷,您身子不舒服吗?”她奇怪地问。
会不会是前几日马车相撞之后把脑袋撞伤了?
允秘呆了呆,低眸看着司宁。
“没有啊,为何这样问?”
“没什么!”
司宁连忙摇头,怕惹允秘不高兴,索性不说破了。
“有什么话就说,干嘛吞吞吐吐?”允秘瞪她一眼。
“今日宫里有晚宴,司宁怕小王爷身子不适,不能赴宴,所以才多问的。”她随便编了个理由。
“小王爷请低头。”
她捧起薰貂东珠朝冠,等着替他戴上。
允秘把朝冠从她手中拿过来自己戴了。
“小王爷,宝亲王来了!”司宁朝他身后指去。
允秘转过身,看见弘历大步流星地走向他。
“小叔叔,这么快就生龙活虎啦?还穿戴得这样整齐!”弘历眯眼笑道。
“喔,对了,岳将军回京,皇阿玛要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小叔叔今晚也要作陪吧?”
“是啊!”允秘低着头给短铣火枪装火药、上铁弹。“那天拜你和弘昼所赐,你们把我灌得烂醉,要是真受伤了大概也没有知觉吧!”
“看起来还好呀!手脚没断,就只有头磕伤了而已,不幸中的大幸。瞧你,还能骑马射箭呢!”弘历笑瞥一眼箭靶,忽然愣住,诧异地说:“不妙,有一箭失了准头,看来你还是得多休养几日才行。”
允秘蓦地抬起头,讶愕地望向箭靶,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怎会有此失误?
司宁吐了吐舌尖,抱起换下的衣袍悄悄退开。
“不过……”弘历伸头去看他额角的擦伤。古怪地摇摇头说:“你就这么点伤,也还不至于害你失手吧?”
“怎么可能?”连允秘自己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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