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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接近,令人作呕,她试图遮掩裸露的手臂,一面又得提防他的进攻,显得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危急间,她慌张地瞥见桌上的花瓶,来不及深思,她抓起就往他头上砸下。
顿时砰的一声,而跟着碎片落下的,是吴进轩高声的诅咒,还有殷红的鲜血,也汩汩地沿着他的脸颊流下。
“该死!”他吃痛的叫骂,一手抚着额上的伤口,一手捉住她的手。“贱人,居然敢打伤我……”
“不要!”用力推开他的钳制,她慌忙地夺门而出。
“该死的娘们,居然敢反抗!”正当他要追出之际,昏眩忽地来袭,阻挡了急促的脚步,待吴进轩追出来时已不见人影,“躲到哪儿去?你若以为事情到此结束那就大错特错,你以为能躲一辈子吗?我既然能上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下回让我找到,非让你尝点苦头不可!”他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恶恨恨地叫骂。
那娘儿们出手颇重,怕是使尽吃奶的力量,算了,反正来日方长,就不信她能躲到几时。如此一想,吴进轩才愤然离去。
而藏身在花圃中的沐心蕾瑟缩地发抖着,恐惧感全袭上心头。
回不去了!
回不去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沐心蕾,也回不去怀敏温暖的怀中,她已彻底失去所有的依靠。
还以为家是最后的避难所,可回来后她才发现世态炎凉,人事全非,过往的思义全消,什么都不剩。
老天,这个地方——怕是无法再待下去了。
沐心蕾以双臂紧紧地环着自己的身子,明知道吴进轩已离去,可余悸犹存的她仍没有勇气走出去。
※※※
思念到底是啥滋味?
怀敏不懂。可当云儿死在他怀中时,那种肝肠寸断烧灼内心的感觉,曾让他以为那就是思念的滋味。
然而,若真是如此,那沐心蕾离开之后,所留下的怅然又该做何解释?
屋外空荡荡的秋千随着风的吹拂而摆动,昔日的笑语不再,更添无穷的虚空。走到哪里仿佛都有她笑意盎然的影子,可等他伸出手去,却只能捕捉到风,什么都没有。
明知道她就在天涯的彼方却不能相见,两人间的鸿沟让他却步,迈不出寻找的步伐。而蚀骨铭心的刺痛,却夜夜啃噬着自己,她的巧笑倩兮,她的生气活力,她的倔强傲骨,还有她离去之际投来的悲哀眼神,皆反复地出现在脑海中,令他寝食难安。
这是思念吗?
怀敏不知道,可惟一残留的念头,竟是想拥抱真实的她入怀,让鼻头盈满属于她的香气,让身体感受到她的温度……似乎只有重新拥有她,才能消弭他日益强烈的空虚感。
而奇怪的是,现在独处时,他甚至已想不起云儿的长相,也记不起复仇后该有的甜蜜果实,他的脑海变得混沌不清,只除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她……
再多一天也难捱,既然能掳她一次,就能再来一次。顾不得铁兀儿的野心,也顾不得宋朝可能加强防卫的风险,他终于下定决心,定要再走一遭,将她牢牢地系在身旁,度过未来的漫漫长日。
思及至此,他立刻着手收拾行囊。
“宁可丢官也不娶妻,天底下没听过这等事,你疯了吗?”庆尔喜怒火高张地闯入,却看到一身远行装扮的他。
闻言,怀敏抬起头,“你来了。真巧,我本来想去找你。”
“你……才和皇上闹得不愉快,现在又要到哪儿去?”
“带她回来。”他的薄唇抿起一丝笑容,“我已经纵容她够久了,该是好好管教的时刻。”
“她已经回宋朝,你……”指着他的鼻端,庆尔喜恍然大悟,“不会吧,你又要上皇宫劫人?”
“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
“是皇上准许的吗?”庆尔喜不懂,既然他不爱人家,如今又为何有此举动。
“我想做的事从不需要旁人批允。”怀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上次没有奏明,现在已非官职的我更毋需多此一举。”
“但是皇上会生气的!你上次虽然以免死金牌逃过一死,难道就能保证这次也能平安无事!”
“为了她,我已经顾不了了。”他一副誓在必行的模样。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庆尔喜眼中摆明了不赞同。做事匆忙、没有计划,根本不像他惯常的作风。而云儿的大仇也已报了,那……“你这样做又有啥意义呢?”
“我定要再见她一面。”怀敏没有停下手,接着准备齐全的工具,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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