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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多贬抑之语,顿感自愧不已,看来主观主义真是害死人,凭我一己好恶,差点扼杀了文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带着强烈的内疚,我把杨依依引荐给那个编辑,两人一见如故,顿成知己。当下,那组作品便被编排在新一期的《流火》上,编辑还给配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评论予以高度评价。我也就势把杨依依赠与我的老师桂冠隆重转赠给了那位编辑,他自然是当仁不让地笑纳了。帮人帮到底,这是我为人处世的一条准则。上午,市作家协会召开理事会,讨论吸收新会员。按照条件,加入市作协必须至少正式出版过一部作品,这是一个硬指标。杨依依流露出想成为会员的良好愿望,而她恰恰缺少的是这个硬件。文学新人要求进步的积极性是打击不得的,作为作协的副主席之一,我当然要鼎力支持。好在那个诗歌编辑也是理事之一,我们两人一唱一和,力倡打破陈规,勇于不拘一格识人才,老眼昏花、颟顸糊涂的老主席竟然被说动了,破格批准杨依依成为市作家协会唯一一个没有个人作品专集的会员。散会后,我走出会场,给杨依依打电话告知她这个好消息。真的?!她惊喜地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呀,秋老师。她的话里充满了热情,不过却不再用您称我了。你还是感谢你的正宗老师吧,多亏了他给你力争呢!我笑道,不是说好了嘛,我可不能再给你当什么老师了,论写诗,你应该是我的老师才是。
第40节:饭局
瞧你说的,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她的语调又甜又绵,糖分足得令人发腻。不待我回话,她又问:秋老师,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报上说,晚上有你的专场演出,能不能带我去欣赏欣赏?我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不方便吧?二哥知道了,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再说了,今天晚上只是小范围试演,春节前后正式公演了,我给你弄几张票再看吧。我不嘛!就是看小范围试演才有面子呢!先睹为快嘛!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嗲起来,刚才我求张哥给讲讲情,他让我直接找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容不得我不答应了,于是约好晚上接她一起去八佾堂看戏。傍晚时分,天气变脸了,开始飘起细如牛毛的小雨丝,昏暗的暮色早早降临,路上行人都在匆匆往家赶。我到师范学院接上杨依依,调转车头往高新经济技术开发区开去。《日落煤山》准备赶春节档公演,市话剧团组织了这场试演,邀请文化界人士先在小范围内看一看,也有把把关的意思。八佾堂是文化局下属的一个小包厢剧场,设在高新区仙人峰大酒店里,附设有卡拉ok、酒吧、迪厅和茶寮,格调比较清新高雅,也是辽安市文人雅士们经常聚会的地方。由于是内部观赏,所以今天晚上并没卖票,来的人也不多,整个剧场只有一百多个座位。由于我是编剧,所以主办方给足了面子,一到场就把我领到正中间那张圆桌前。杨依依显然是第一次光临这种场合,有些拘谨地紧跟在我身后。我也不便与别人介绍,好在没有人讨嫌地来问东问西,她也就跟着我一起坐在了首桌。你别拘束,喜欢什么就吃点。我把桌上的水果盘推给她,压低声音说:别看这些人都人模狗样的,其实都是在装大头蒜,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抿嘴乐了,感激地点点头。演出很成功,至少从观众反应看,对这部剧的立意还是认可的,尤其是演到大顺军破城,崇祯皇帝自缢煤山时,全剧的悲怆氛围感染了所有的观众,完全表达了我的创作初衷。
第41节:饭局
散场后又是饭局,话剧团设便宴招待来宾。我是编剧,自然而然又成了饭局的中心,从领导到各方面的代表人物纷纷上前给我敬酒表示祝贺,而我的酒量显然无法应付。料想不到的是,杨依依表现出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巾帼豪气,慨然道:秋老师不胜酒力,还是我代他敬大家吧!与美女拼酒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件很刺激的事,于是,酒桌上的焦点立刻转移,一干人等都把矛头对准了这个特邀而来的自称是我的学生的女人,或花言巧语,或甜言蜜语,或豪言壮语,或俚词鄙语,觚筹交错,杯盏往来,反正三巡下来,我看出杨依依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两颊艳若桃花,星眸迷离忽闪,说话也不似起初那样伶牙俐齿了。我既为她的豪饮而惊讶,又为她过量而担忧,便力劝她不要再应战。毕竟席散了还得我送她回住处,我可不想背着她上那个大七楼!待到众人尽兴,已是午夜时分。对习惯了夜生活的这些人来说,半夜十一点钟并不算晚,不过今天却有些不妙。我和杨依依一道走出宴会大厅,她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态,基本上是若倚若靠在我身上往外挪步的。我把她那个精致的麂皮手袋挂在自己的腕上,半搀半拖地把她扶到大旋转门外,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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