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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庙宇?”
顾浪子沉声道:“为师非但未能看到战传说离开古庙,而且亲眼目睹了古庙的凭空消失。”
“啪啪”一声脆响,晏聪手中的竹筷失手落地。
晏聪绝非沉不住气的人,但当他听其师说到古庙凭空消失时,仍是大惊失色,以至有些失态了。
仅仅只是听师父顾浪子转述,晏聪心中的惊愕已难以言喻。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亲身经历目睹了那一幕,将是一种怎样的震撼?
两人皆久久无语。
良久,顾浪子方喟然一叹,道:“其实,为师之所以能在古庙附近暗自观察那边的情景,实属机缘巧合,否则为师的行踪只怕早已被发现,多半会遭遇不测。”
晏聪大惑不解,忖道:“以师父的武功,即使被人察觉行踪,至少也能全身而退,武界中又有几人的武功能凌驾于师父之上?”
顾浪子已猜知他的心思,道:“你定是觉得为师夸大其词。唉,先前我对自己的武功也极为自信,但自从进入荒漠后,我忽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就在我追踪战传说在古庙附近潜伏后不久,便听得数十丈外响起了金铁交鸣的厮杀声,随即便有五六个正在混战中的身影出现于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其中一方仅有一人,此人的修为,也许比我高明许多。”
晏聪心中之震骇可想而知,他知道以师父的武学修为,即使与梅一笑、萧九歌这等武界绝世高手相比,亦不遑多让。那么,比师父的武功高明甚多之人,又会是何人?其武功又达到了一种如何可怕的境界?
“围攻此人的人修为绝对不俗,足以跻身绝顶高手之列!后来我才知他们是在古庙周围警戒的人,连比我武功高明甚多之人都未能躲过他们的视线,何况是我?只是那惨烈的一役后,这些负责警戒的人虽然击退了那武功奇高者,但他们亦一无例外地受了重伤。正因为这一原因,他们退回古庙时,因功力打了折扣,所以才没有发现我。
“他们一行人退回古庙后不久,便见有一团淡黄色的雾气渐渐弥漫于古庙四周,并且越来越浓,我正暗感蹊跷时,那浓雾却又慢慢地消散了。但是,浓雾消散之后,古庙已凭空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点痕迹!”
晏聪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若说战传说进入古庙后凭空消失尚且有可解释的可能,那么整座古庙凭空消失,却让人绝难置信。
但师父所言又岂会有假?晏聪茫然无所适从。
顾浪子站起身来,遥望绵延不绝的群山,缓缓踱步道:“我一生中经历的奇事可谓不少,却从未有一事能让我吃惊至此。为了查个水落石出,同时也是为战传说的安危考虑,我在那附近一带又整整守候了十天十夜!当年为躲避不二法门的追踪,我已习惯了在极度困难的条件下生存下来,所以潜伏十日十夜对我来说,也并非不能做到。但是最终,我再也未见到消失的古庙重现,战传说自然也不知所踪了。”
“莫非,那古庙与异域废墟有关?”晏聪疑惑地道,异域废墟本就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晏聪作此推测,自在情理之中。
顾浪子道:“若古庙与异域废墟有关,那么便等于说战曲父子与异域废墟有某种关联。但从战传说的出现,直到进入古庙时的表情言行来看,他与异域废墟应无甚关系。”
顿了一顿,略略提高了声音道:“无论此事的真相如何,至少凭直觉我相信战传说决不应是滥杀无辜的人。更重要的是,战曲的武功虽然已臻惊世骇俗之境,但不知何故,战传说的武功却并不甚高明。对于这一点,也许知情者除我之外并无几人,因为护送他进入荒漠的六名不二法门黑衣骑士皆已身亡。但据后来乐土的种种传言来看,当我尚守候在古庙四周时,战传说的身影却已出现在与此相距千里之外的禅都左近,这已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战传说的武功剑法极为高明,四年前便击败过‘十日门’的副门主!在世人看来,既然是战曲之子,战传说有高明的剑道修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事实上这恰恰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晏聪忽然察觉到一点,那便是师父顾浪子对战传说的关注程度,远在他的想象之外。
“战曲身怀绝世剑道修为,难道会不曾传授其子战传说?这于情理不合。‘大易剑法’固然诡异玄奇,但未必比战曲的剑法更为高明,战传说又何必舍近求远,为‘大易剑法’而杀六道门的人?既然是苍封神与战传说勾结,那么苍封神要掩盖战传说是真凶这一事是轻而易举的,一旦做到了这一点,便等于保全了他自身,即使你对你姐姐被杀之事起疑,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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