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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惊异道:“咦,江大哥,不是你帮我跟县太爷说的情么?”
江玉堂皱眉道:“我确有此意,准备明日登门拜访县太爷,只是没想到魅颜妹妹已经回来了。”
庄魅颜想了一路,觉得能够帮上她大概只有江玉堂,江玉堂医术高明,曾经给知县老爷的父亲看过病,因此她就认定是江大哥帮她说的情,她才能够脱身。但是看到江玉堂一头雾水,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迷惑,庄魅颜也不禁糊涂起来。
她自始至终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才从江玉堂嘴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听他说起春菊讲到的那个事件时,庄魅颜也陷入沉思,点头道:“却是有那么一桩事情,只是若以此断定有人在我的酒里投过毒,未免有些牵强吧,就算是拿到公堂之上,未必能使人信服。”
江玉堂道:“是呀。不过总算知道一点眉目,既然酒中有毒,就必有投毒之人,此事不宜声张,咱们慢慢查一下,只要找出那个凶手,一切不就可以大白天下吗?”
庄魅颜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江玉堂告辞离去,临走前,瞅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大吃大嚼的小白,不由笑道:“这家伙回来了?却不知这些日子去了哪儿?害得你好找。”
却听春菊正在盘问他。
“小白相公,你怎么跟小姐一块儿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小姐可担心你了,生怕你在外边受苦挨饿。这次可要乖乖的呆在家里,别再乱跑了。”
小白拼命往嘴巴里塞东西,腮帮鼓鼓,他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边大口吞咽着,一边含含糊糊说道:“……找不到娘子,小白找不到家,家里没人了。娘子不要小白了……不要小白了,小白走了。”
他比比划划,大家连猜带蒙听出了大概。小白在镇子上跟庄魅颜失去联系之后,自己又找回村子去,他也记不大清路,在山里走了好几天,回到家里见家里锁了门,那时庄魅颜她们应该已经搬到镇子上去住。小白傻乎乎的,认为庄魅颜不要他了,也不知道在村子问问别人,垂头丧气离开村子,一直在山里转悠。
春菊又问:“那你怎么去了县衙?”
原本以为他糊里糊涂肯定说不上来,哪知,他眼睛一亮,立刻说道:“一个骑马拿刀的哥哥,让我在那里等着,说娘子一定会从那里出来。”
江玉堂与庄魅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眸中看出各自的疑惑。江玉堂自言自语地道:“骑马拿刀的哥哥,难道是他?”
两个人同时喊了起来。
“楚大哥!”
江玉堂面色缓和,眉梢透出笑意,如释重负,道:“若是他肯帮忙,那就最好不过了,想必楚兄给你做了担保,不然你也不能这么快就从牢舍出来。”
夜深人静,众人回屋休息。
庄魅颜在卧室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她与母亲睡在一张床上,怕惊扰了母亲,便悄悄披衣起身来到窗下。在外间的春菊轻轻咳嗽一声,道:“小姐,您睡不着么?”
庄魅颜绕过屏风,来到外间,只见春菊已经下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奉上前来。
庄魅颜接过茶杯,在椅子上坐下,叹气道:“你也没睡么?天也快亮了,睡不着咱们就说一会话吧。”
春菊“嗯”了一声,靠了过来。
庄魅颜拉她坐下,低声道:“春菊,你先番跟江大哥说的那件事情,你心里可有觉得可疑的人 ?'…99down'”
春菊也压低声音,谨慎地道:“小姐,村子的人老实巴交,与外界没有来往,跟咱们更是无冤无仇,小白痴痴傻傻也不会有那种心思。若是说起外人,便只有他们了。”
春菊嘴型一动,正要说出名字,却被庄魅颜摆手拦下,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是他们夫妻都受过我的恩惠……”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心里不禁难过起来。
春菊知她心思,便道:“人心隔肚皮,小姐,凡事还要提防一二才好。”
庄魅颜点头道:“我也知人心叵测,只盼着不是他们才好,我有个法子,明日与江大哥商议一下,必能逼出凶手。”
第二天,整个祁阳镇轰动了。
“女酒神”的酒庄被官府查封,县衙专门派了一队差役来“李记绸缎铺”的后院,庄魅颜等人并未出门,只是让憨牛儿把大门打开。她们似乎提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把酒庄的工人遣散回家,院子里显得冷冷清清。
镇子上的人们很久没看到热闹,都好奇地挤在一旁围观。只见差役如狼似虎,把每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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