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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花这么多吧。你快给再算算。”
庄魅颜焦急地催促道,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转身对鸿嫂子说道:“嫂子你别急,说不定是数目给算错了。嫂子,你最近到底在铺子里买了多少布匹啊?”
鸿嫂子面色忽红忽白,阴晴不定,有些心虚地说道:“就是,我不就拿了几匹布吗?能值几个大钱,秀才这里不是有帐嘛,让他查查好了。”
鸿嫂子故作大方,眼睛却不停地瞟着杨秀才的账本和他手里拨弄的算盘,一颗心儿却是七上八下扑腾的厉害,杨秀才每往算珠上拨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沉一分。
不多会儿工夫,杨秀才就把账目当着鸿嫂子的面,重新算了一遍,末了把算好的数推给鸿嫂子看。
“鸿娘子,一共是三百一十五两三钱,这都是折本算的,若是按照市面价格远远不止这个数呢!”
鸿嫂子的脸涨成猪肝色,猛地上前夺下杨秀才的账本,翻着看了又看,一排排的小字,记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鸿娘子买下丝缎两匹,绢花一匹,诸如此类,竟是把她平时拿的东西一丝不差都记在上面。
鸿嫂子三棱眼一竖,立刻把账本扔在地上,哭天抢地哭嚎起来,道:“好哇!你们这是在算计我一个妇道人家,分明是要讹我的银子。我,我告你们去。”
不一会儿功夫,一双眼睛就给哭的红肿,脸上的胭脂水粉被冲成一道道的痕迹,那副样子既可怜又可笑。鸿嫂子一屁股蹲在地上一边哭喊着,一边从手指遮挡的缝隙中看着室内的情形。
她看到庄魅颜依旧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轻轻吹着,眼皮微垂,竟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站在眼前的人是杨秀才,他不慌不忙捡起账本,正正经经地说道:“鸿娘子,这帐面上可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你拿了东西可都盖着印章呢,请您瞧瞧,买卖公平,就算是拿到公堂上您也占不到理儿啊。”
鸿嫂子顿时无话可说,又心有不甘,强辩道:“有些是我拿的,可有些我连知道都不知道啊,谁知道是谁拿的?”
杨秀才抖了抖账本,道:“鸿娘子,这小生就要说道您几句了,不错,有几回是您打发小厮丫鬟们过来拿的布料,可是都是持着您的印章,您若要说不是您的主意,可就是您的家法不严喽。”
“你--”鸿嫂子本来想借此赖账,却被杨秀才一番滴水不漏的话堵得严严实实,气得直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庄魅颜虽然低头喝茶,却将此人的丑陋嘴脸都看在眼里,这事情本在她的预料之中,多亏她早有防备,每一笔都让秀才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让这女人无法抵赖。事到如今,已经闹的差不多了,庄魅颜心道,总要给她一个台阶下才好,不然她今天肯定收不了场,再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
如此思忖一番,庄魅颜就对鸿嫂子说道:“嫂子,你先别急,东西是你拿的这总没错吧。”
庄魅颜见她低了头不吭声,知道已经默认了,便拿起账本,瞟了一眼,笑道:“五匹湖碧色锦州丝缎,光这个就得七八十两银子呢,鸿嫂子果然大方。且容魅颜多一句话,纵然是喜欢,鸿嫂子家里未必用得着这么多布料,不如拿回店里来,这笔账就让杨秀才勾了去,嫂子你说如何?”
这番话说的鸿嫂子满脸通红,她素来爱贪小便宜,也是欺庄魅颜年轻,每次拿布料庄魅颜都陪着笑脸,只字不提银子的事情,却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心中不由暗暗记恨。庄魅颜的话合情合理,只是她得了便宜东西,自以为得计,许多布料已经送了人,剩余的也做成衣裳,根本没剩下什么,叫她如何还?
庄魅颜心里也很清楚鸿嫂子家里根本不剩什么布料,这个女人最爱面子,得了许多便宜布料,自然到处炫耀,分给自己的朋友们,这几个月她做的衣裳最多,几乎所有的样式都做了一件,大概好几年都不用做新衣服了。
她早就替鸿嫂子想好了退路,胸有成竹地说道:“鸿嫂子,银子不过身外之物,去了还能赚回来。魅颜还有一个法子不知鸿嫂子愿不愿意?”
鸿嫂子白白失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自然肉疼得不得了,听庄魅颜的话里似乎有缓和的余地,立刻睁大眼睛,露出期盼的表情。
“本钱失了不要紧,妹子还是愿意给鸿嫂子份子钱。鸿嫂子人面广,以后只要是鸿嫂子带来的人在咱们铺子里买货,咱们就按照卖货银子的一成提给鸿嫂子如何?”
这不是白捡来的好事么?一份本钱也不用,只要叫几个人来就好。鸿嫂子跟镇子上的大户人家娘子们大都交好,经常一块儿购买物品,便是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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